神都這個夜晚不太平,左衛大張旗鼓的滿城尋人,自然引來諸多不滿,但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不滿的大人物,也表示了沉默,沒有人愿意在此刻站出來和左衛爆發什么沖突。
右衛衙門里,指揮使葉大遠坐在堂上,大堂里只有他的一個心腹,副指揮使姚島。
姚島想著源源不斷傳入大堂的那些消息,有些不安說道“大人,宋斂這是要發瘋了”
左衛雖然肩負著神都的守衛職責,但像是今夜這般大規模在神都四處而出,注定會引起許多說法。
葉大遠冷笑道“要的就是他發瘋,等到過了今夜,老子就上折子參他一本,如今鎮守使大人不在神都,沒有護著他,陛下也沒理由視而不見。”
姚島點點頭,有些興奮道“要是宋斂被撤職,大人在鎮守使一脈里,就是最接近鎮守使一職的人了,只怕也要不了多久,空出來的那位子,就要讓大人去坐上了。”
葉大遠比姚島還是要有見識得多,搖頭道“那個位子,能不能坐上,首要一點不是別的,而是需要先踏入那個境界,沒有境界,即便是被陛下拔擢,也無法服眾,不過今夜既然做了這件事,只怕距離那位子也不算遠了。”
今夜參與這樁事情的諸多人,幾乎除去張玉之外,沒有哪一個人是為了大梁皇帝著想的,全部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是沖著自己的利益去的。
葉大遠求的便是那個鎮守使之位,有人許他那個位子,他便想要去試試能不能坐上去。
姚島感慨道“跟著大人,真是屬下這些年做得最對的一件事了。”
葉大遠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放心,等我坐上那個位子,左衛右衛隨便你挑。”
姚島起身,剛要再次說一番肺腑之言,驟然聞聽堂外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葉大遠臉色微變,立即起身,兩人先后來到右衛衙門院內,只見右衛大門此刻已經轟然碎裂,無數木屑四散而開,在院子里堆了一地。
“宋斂,你好大的膽子真當我右衛是好欺負的軟柿子嗎”
葉大遠臉色難看,看著那個一腳踢碎右衛大門的中年武夫,氣血上涌,雖說做了那樁事情,面對宋斂是有些心虛,但也不至于說被左衛打上門來還要客客氣氣的。
更何況宋斂還一腳將他右衛衙門的大門都踢碎了,這不就是意味著,眼前的中年武夫是當著上下無數左衛官員的面,打右衛的臉
宋斂冷著臉,看著眼前的葉大遠,“老子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說廢話,告訴老子陳朝的下落,否則老子今天就把你的右衛給你拆了”
葉大遠臉色難看,氣急敗壞道“好好好你宋斂當真是覺得鎮守使大人走了之后,便沒有人管得了你了,老子是右衛指揮使,這里是右衛衙門,不是你左衛的下屬,你如此囂張跋扈,明日本官就上折子參你一本,看到了陛下那里,陛下會怎么說”
宋斂無動于衷,只是一步踏出,盯著葉大遠冷聲道“你不給老子一個答案,你不見得能活到能寫折子的時候。”
葉大遠驚怒道“宋斂,你知道擅殺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嗎”
“本官不知道,本官倒是懷疑你右衛里藏著鬼。”宋斂瞇著眼睛,看著葉大遠,“說不定你就是最大的那個鬼”
“宋斂,你一再辱我,真當我右衛好欺負來人,將此人拿下,到了明日,本官親自將他押送到宮里,聽陛下發落”
葉大遠大手一揮,立馬便有數位衙役朝著宋斂沖了過去,宋斂面色不改,那幾位衙役沖上來的同時,便被他的護體罡氣直接震飛,這位左衛指揮使頃刻間便掠到了葉大遠的身前,重重一拳砸出,拳風呼嘯,直撲葉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