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僧人搖頭道「施主這般話,便真是損了我等僧人的功德了,佛祖慈悲,普度眾生,寺中雖無什么好招待施主的,但一杯熱茶還是有的。
」
聽著這僧人這么說,陳朝也不好推辭,笑著點頭道「既然如此,便叨擾了。」
走進無恩寺,和陳朝想象之中差別不大,無恩寺從外面看起來便覺得不大,建筑也不顯得如何奢華,等進到了里面,建筑則是更顯得尋常,大雄寶殿前的柱子上的漆皮掉落嚴重,遙遙看去,還能看到許多蟲蛀的痕跡,要是任由這么下去,估摸著要不了多少年,這座大雄寶殿都得倒塌。
反正打眼一看,這座無恩寺應當是建成時間已經不短,期間也沒有如何修繕過,這也側面證明了這些年里,這座無恩寺香火尋常。
也是,陳朝走進來環顧四周,還的確是沒有在這寺廟里看到哪怕一個香客,按理說即便是大雨天,要是香火旺盛,也該有不少人的。
陳朝來到大雄寶殿前,中年僧人便告退而去,說是煮一壺好茶,而大雄寶殿里,正有一老僧走出,老僧枯瘦,生得慈眉善目,只是身上袈裟,補丁疊著補丁,這才是真正的百衲衣了。
這應當就是寺中的住持了。
陳朝拱手見禮,還沒說話,老僧便笑著說道「施主有此誠心,愿意為我佛結下善緣,老衲代表全寺上下僧人謝過施主了。」
陳朝一怔,便看著這老住持讓開身形,一個掉漆嚴重的功德箱正好出現在陳朝眼前。
陳朝皺眉道「出門太急,在下身上可沒帶錢。」
老住持笑瞇瞇說道「不妨事,施主身上若有雅物也是極好的。」
「在下身上也無這等東西。」陳朝看著老住持,搖了搖頭。
「如此啊施主能留下借條也好」
老住持仿佛是一點不管所謂臉面,不過始終笑吟吟地看著陳朝。
陳朝板著臉,「大師這么干,不怕有辱佛門嗎」
老住持依舊不惱,只是伸出衣袖,嘆氣道「佛祖若是有靈,只怕也會對貧僧網開一面的,修佛修心,可修來修去,肚子空空,縱使懂得再多佛法,只怕也沒力氣講給世人聽。」
陳朝聽著這番話,反倒是笑了起來,伸手從懷里掏出錢袋子,微笑道「香火錢倒是有,不過想先聽聽大師的佛法。」
老住持愁眉苦臉,「施主這般說,實在是太俗氣了些。」
陳朝哦了一聲,自顧自道「那就白聽大師一場佛法好了,想來大師也不在意這些香火錢。」
這話一說,老住持更加愁眉苦臉,「施主這看起來年紀輕輕,但行事怎么像是沾染不少風霜,沒有一點少年氣」
陳朝見招拆招,笑道「就當大師是夸贊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