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世間第一劍宗,在劍宗宗主返山之后,選擇了封山。
什么時候再度開山,并不好說。
劍宗雖然比不上癡心觀那樣的地位,但也沒人敢闖山,畢
竟除去劍宗宗主之外,這座劍宗里可還有無數的劍仙劍修,這幫人一旦發起瘋來,只怕比癡心觀還要難對付。
于是人們只好將希望寄托在癡心觀的新任觀主上任大典上,想要到癡心觀去親自打聽些消息。
癡心觀作為道門領袖,不可一日無主,新任觀主自然要舉行大典,以此昭告世間,從此道門領袖易主,所以即便癡心觀上下還是有些哀意,但此刻也開始布置起來這大典了。
無
數觀中弟子帶著請柬趕往世間各處,去請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來到癡心觀參加大典。
后山所在,如今已經換了一身嶄新道袍的掌律真人坐在一棵老松下,看著遠處云海,身前則是放著一壺茶。
茶水升起的白霧緩緩而起,然后消散。
不遠處,青牛則是啃著一根雪白的蘿卜,只是看著那樣子,應當也不是尋常的蘿卜,應當是某種靈藥。
吃完那根蘿卜,青牛才諂媚笑道「恭喜真人,如今再也不用受人所制了,今后縱橫天下,看還有誰敢在真人面前放肆」
掌律真人看了眼前青牛一眼,平淡道「師兄墜落深海,卻沒能看到他的尸首,我心仍舊不安。」
聽著這話,青牛腹誹不已,你在這里說這些什么不安,這觀主都坐上了,這不是些屁話
「真人,即便他能九死一生逃出來,印信已經到了真人手中,當日的事情到底如何,也無人知曉,到時候一切都沒有定論,難道他還能將觀主之位再拿回去不成」
青牛微微一笑,「到時候他能說話,真人也能說話,這觀中上下不見得還能聽他,況且真人也看到了,那片海浪如此洶涌,即便是全盛時期的真人也不要避其鋒芒,就更何況是他了」
掌律真人想著那日的巨浪,回味著那其中蘊含著的恐怖,這才微微點頭,「的確,那片仙海上的風浪的確不是凡人能抗衡的,師兄重傷,萬沒有可能活著歸來。」
青牛急忙點頭,說道「真人所說甚是,如今根本就已經是大局已定,哪里有可能發生什么變化。」
掌律真人點點頭,但還是很快便皺眉道「不過云間月此人,只怕不會這么容易相信,而且這觀中師兄的追隨者甚多,還是需要小心才是。」
青牛笑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真人到時候直接將那些人清理了不就好了」
掌律真人斥道「你這個畜生懂什么如今這個微妙時機,正是不能做些什么的時候,一旦輕舉妄動,會適得其反。」
青牛又被罵了一句畜生,心中不悅,但還是很快咧嘴笑道「真人說得是。」
掌律真人忽然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青牛,平靜道「世上知曉這個秘密的人都已經死了,唯獨還有你,你若是敢多言亂言,后果如何,你自己思量。」
青牛可憐兮兮道「真人,我是一頭什么樣的牛,難道真人還不知曉嗎怎么到了這般境地,真人還在疑我」
掌律真人不言不語。
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