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歷真人搖搖頭,他倒是真有心思要在癡心觀里培植自己的心腹,但卻不相信青牛的眼光。
青牛委屈道「真人,可不興狗人眼看牛低。」
寅歷真人想了想,說道「再看看吧,若是真覺得不錯,便帶他來見我。」
青牛大喜,「真人圣明。」
癡心觀后山,葉之華等在云間月的洞府之前,等著自己的這位師弟破關而出。
她盤坐在洞府前,不僅是等待,還是護法。
在此關鍵時刻,換作任何人來為云間月護法她都不放心,唯獨只有自己親自出現在這里,她才安心。
她已經在此地等了三日了。
不知道是不是還要等好幾個三日,但葉之華并不在意。
好在很快洞府里便響起些腳步聲,一身暗紅色道袍的云間月走了出來,他和閉關之前好似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眼眸比之前明亮了許多。
葉之華睜開眼睛,看向云間月,說道「我還以為你破境得鬧出不小動靜,結果卻這般云淡風輕。」
云間月如今是毫無爭議的道門第一天才,這樣的天才破境之時大多數都會有什么異象發生,畢竟不是尋常境界,而是踏入忘憂,成為道門真人。
但云間月這破境,實在是太平淡了許多。
和歷史上的那些天才比起來,顯得很是平淡。
「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自然也就說不上如何驚艷。」
云間月倒是很淡然,他將這些事情看得很淡,如今該關心的,也不該是這個。
「師姐,觀中這些時日發生過什么大事嗎」
云間月看向葉之華,他如今最關心的還是癡心觀。
葉之華開口說起這些日子癡心觀里發生的事情,很平淡,仿佛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什么關聯的事情。
「真葉真人死于神都,有些出乎意料,按理來說,如今大梁風雨飄搖,即便這位真葉真人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他們都該忍一忍的,卻沒想到,他說殺便殺了,還將人頭懸于神都門外。」
葉之華怎么都想不到那個年輕武夫是哪里來的膽子。
云間月笑道「他本就是這般人,你都欺負到他頭上了,他能忍住不拔刀」
葉之華沉默不語。
「此事癡心觀理虧,他占據大義,所以做了便做了,自然不擔心什么,至于癡心觀是否報復,他何來擔心漠北已經是禁區,人族妖族都不能踏入其中,沒了妖族的禍患,你把他惹急了,他說不定能調動北境邊軍南下癡心觀,到時候觀中又有什么辦法」
葉之華問道「他當真敢膽大到如此地步」
云間月笑道「別人我不知曉,但我知道把他逼急了,他一定做得出這樣的事情,況且如今的大梁和之前的大梁不同,上下只有一道聲音,之前是那位皇帝陛下,之后
只怕就是他了,他不做皇帝,卻和皇帝沒有什么區別。」
葉之華說道「觀中只怕要做些事情,好讓他和那位太子生出間隙了。」
云間月微笑道「只怕輪不到
我們做些什么,他便先要做些什么了。」
葉之華一怔,然后從懷里取出一封信,遞給云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