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錄,你要知道,你今日所得,都是我賜給你的,
以后若有二心,你所有得到的,
也都會蕩然無存。」
寅歷真人很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余錄,只是說出來的話其實已經足夠冰冷了。
「弟子明白。」
余錄十分認真磕頭,絲毫沒有因此而有些別的想法。
寅歷真人揮了揮手,丟給余錄一塊腰牌,讓余錄自己離去,這才看向青牛,淡然道「你這畜生,平日里只知道吃喝,這次居然還能看中個不錯的小子,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青牛嘿嘿一笑,說道「這還不是真人平日里教導有方嗎」
寅歷真人倒也沒給他留半點情面,淡然道「無非是瞎貓碰見死耗子了。」
青牛有些委屈,但也不敢多說,只能看著寅歷真人。
「云間月下山之后,去了神都,那邊的諜子說他一入神都便去見了那個年輕武夫,只是談了不到一日便匆匆離開了,你說他得到了些什么東西」
既然已經做上了觀主,寅歷真人當然有了屬于自己的眼線,更何況在沒有成為觀主之前,他也早就在方外有著屬于自己的勢力。
青牛想了想,說道「他即便有所懷疑,可也拿不到答案才對。」
寅歷真人淡然道「那個年輕武夫當然不在我眼里,只是陳澈這個人從來都是詭計多端,心思縝密,誰又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后手。」
青牛連連點頭,「真人考慮地對。」
寅歷真人也有些憂慮起來,皺眉道「那年輕武夫敢隨意便殺了真葉那個白癡,也只怕會有些什么依仗。」
寅歷真人神情陰晴不定,在仔細思索此事,他才坐上觀主之位,如今根基不穩,最怕出什么問題,而現在擺在自己面前最大的問題,理應就是自己殺了師兄那件事被人知曉。
青牛說道「真人,若是真的擔心此事,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年輕武夫」
「想來這么大的事情,即便他知道內情,也不會告訴第二個人。」
寅歷真人淡然道「他若是在神都不出來,哪里那么好殺,難道要我親自去」
青牛愕然,隨即點頭道「是我考慮不周。」
寅歷真人淡然道「不過他始終會離開神都的,只是需要一個時機。」
青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沉默。
「他才多大,跟我玩這些手段,哪里能有可能」
寅歷真人淡然看向遠處,不再說話。
得了腰牌的余錄回到藥田,遙遙便看到一群山中修士在那邊匯集,等到他現身之后,其中一個年輕道士指著余錄,喊道「就是他,半個時辰之前,便是他在看守藥田」
余錄一怔,隨即擠出一個笑容,小心翼翼問道「陳師兄,怎么了」
那年輕道士冷笑道「藥田里有藥果被人所竊,余師弟難道不打算解釋什么嗎是容他人取走,還是監守自盜」
其余道士看向余錄,神情也有些凝重。
其中一位稍微年長一些的道人說道「余錄,你看守藥田,可曾在這里看過嫌疑人等」
余錄掃視一周,躬身答道「師叔,不知道是哪株藥草出了問題」
年長道人看了一眼那位陳姓道士,那道士一躍跳入藥田里,在其中一株藥草前站定,指著上面掛著的一個果子說道「師叔,我看守藥田之時,明明記得此處有三顆藥果,如今只剩下一顆,不是被人摘了去還能是什么」
「余錄,你有什么話說」
那位年長道人看向余錄,神情淡漠。
余錄緩緩抬
起頭來,看著那位陳姓年輕道士,「這不也是師兄一面之詞嗎難道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