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間月總結了一下,說出了這句話。
寅歷真人很平淡地看著云間月,問道「你又怎么能確定他沒有騙你」
云間月搖頭。
他不想回答。
寅歷真人笑了笑,「你去神都,定然是受了那個年輕武夫的蒙騙,你本不是蠢人,怎么想不到我癡心觀和大梁對立,他編制謊言來騙你,便是為了讓我癡心觀衰落。同門相殘,實在是可笑,更何況我還是你的長輩。」
云間月說道「你殺了觀主,就該死,我要替觀主報仇。」
寅歷真人淡然道「我不曾做過那些事情,你是受人蒙騙,這會兒回頭還來得及。」
云間月沒有說話,只是已經開始運轉道法,云海有雷聲響起。
他是這一代里雷法學的最好的年輕人,如今已經踏足忘憂境界,雷法威力更大。
寅歷真人看著天上的那些隱約出現的雷電,有些贊賞道「在這代弟子里,果然是找不到第二個人能比你的造詣更高。」
云間月沒有說話,只是揮動手臂,云海里的雷法在此刻被他牽引而來,此刻驟然下落,一道粗壯天雷在這個時候,已經下落。
天雷威力極大,狂躁無比,尚未落下,便已經震得那棵古松開始搖晃起來,上面的松針不停下落,就像是下了一場雨。
而身處雷電之中的寅歷真人只是看著這道雷電,神情淡然,等到雷電下落,他卷起道袍,大袖里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竟然將這雷電直接吸入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
這等道門至強攻伐之術,到了此刻,居然沒有能傷到寅歷真人半點。
云間月微微蹙眉,有些疑惑道「你沒有受傷」
寅歷真人默然無語,只是一掠而過,整個人來到云間月身前,雙手結出一道道印,一道最為純正的道門氣息從他的雙手中涌了出來,直接撞向云間月的胸膛。
云間月臉色微變,渾身道袍微起漣漪,在道袍表面蕩開,然后驟然而退,大概數丈之外,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寅歷真人的殺招。
寅歷真人不以為意,只是一揮袖,便再次有一道強大而恐怖的氣息朝著云間月襲來。
身為忘憂盡頭的道門大真人,寅歷真人的境界早就到了極為玄妙的地步,一舉一動之間,自有天地偉力,若是真的受傷,云間月倒是還可以做些什么,可他現在本就沒有受傷,那云間月又怎么是他的對手
轟然一聲巨響。
云間月被一道氣息掃中胸膛,整個人就此痛苦地橫飛出去。
云間月吐出一口鮮血,但很快起身,指間溢出無數璀璨光華,在身前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一張符箓,此刻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那張符箓上面透著極為恐怖的氣息,悠遠而高妙。
一看便是某位道門大真人的手筆。
寅歷真人在上面感受到了陌生又熟悉的氣息,他喃喃道「師兄」
這張符箓,的確是無恙真人的手筆。
是當初無恙真人留給云間月的。
此刻云間月將其拿出,已經沒有奢望能將無恙真人斬殺在這里,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不過很快,云間月便發現自己高估了這張符箓的威力,當時無恙真人留下這張符箓的時候,并未在里面傾注太多氣機,導致真遇上這等忘憂盡頭的強者的時候,并沒有太大作用。
寅歷真人指間扯出一條璀璨光線,涌入云海,然后隨意一拉,一條巨大天雷就此落下。
「我來教你用雷法。」
寅歷真人冷笑一
聲,大袖一卷,一道足足有百年古木粗細的雷電就此落下,聲勢浩蕩。
云間月的那張符箓還沒有展開,便在頃刻間被轟碎。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