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沒有和寅歷真人廢話,一刀斬出,直接便斬下了寅歷真人的腦袋,不過從他的脖頸處,很快便有一道流光掠出,要朝著遠處而去。
陳朝眼疾手快,一只手將其抓住,困在掌心之后,那道流光才漸漸變化成了寅歷真人的模樣。
看著陳朝,那小人掙扎片刻,有些求饒說道“陳朝,你不能殺我,你不殺我,癡心觀可以為大梁做很多事情。”
曾幾何時,一位癡心觀觀主,往年的方外領袖,會這么跟一個武夫說話。
陳朝看著寅歷真人,搖了搖頭。
“啊我可以發下血誓”
隨著陳朝掌心生出些白霧,漸漸將這個小人包裹,然后看著白霧漸漸侵入這個小人之中,將其徹底抹殺。
足足一刻鐘之后,他這才收回那些白霧,攤開手,掌心的寅歷真人已經徹底煙消云散。
到了這會兒,陳朝才淡然開口道“是會有報應的。”
小半個時辰之后,云間月和郁希夷去而復返,臉色難看。
云間月在追了一半之后,才后知后覺推測出來寅歷真人應該是用的調虎離山之計,想清楚這點之后,方才招呼郁希夷折返身形,返回這邊。
只是在返回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依著掌律的性子,要是真能逃脫,他們是絕對沒有機會再找到他的。
回來之后,天已經蒙蒙亮,云間月正好看到了在破碎城頭坐著的年輕武夫。
他已經換了一身漆黑衣
衫,臉色蒼白。
看到陳朝之后,云間月沉聲道“中了掌律的計,他調虎離山,此刻只怕已經返回觀中,我們之后如何計較”
沒能在這里殺了寅歷真人,就相當于是留下一極大的麻煩,之后的事情,則是更加麻煩。
陳朝點頭道“他要是沒死,之后估摸著就很難殺他了。”
郁希夷罵道“那老東西,老奸巨猾,真他娘的會算計,跟個老王八一樣”
“別人修行多少年,有些城府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陳朝微笑說道“不過他活著的確麻煩,還是死了才好。”
郁希夷剛要開口,云間月便已經瞧出了些端倪,疑惑道“陳朝”
陳朝見被云間月看出了些眉目,倒也沒有藏著掖著,讓開身子,身后正好一顆人頭出現在這里,這不是寅歷真人的還能是誰的
云間月神色復雜的看了陳朝一眼,說道“你早就知道那是調虎離山”
郁希夷也罵道“你狗日的早不說”
陳朝翻了個白眼,然后才對云間月說道“或許修行天賦你比我好一些,但真要說起來算計,十個你堆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至于寅歷,修行這么多年,有點城府,但在我看來,也都沒什么太了不起的,我再年輕歲,他跟我玩腦子,我一樣玩死他。”
陳朝這說的算是實話了,寅歷真人或許是修道上的天才,也或許有些城府,但對陳朝來說,是真的一般尋
常,陳朝那是在生死之間賭出來的經驗,這位寅歷真人又算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