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希夷看不慣這家伙這樣子,罵道“趕緊地,把該說的都說了,老子懶得再聽。”
“好事兒,你在大梁掛個客卿供奉之類的唄”
陳朝笑瞇瞇說道“到時候也每個月有俸祿領。”
郁希夷罵道“老子有劍就行,要你這什么俸祿”
陳朝點頭,深以為然道“要不然你把錢給我我那幾個弟子,打熬體魄可花費不小。”
“滾吶,陳朝,你他娘的這算盤打得這么精”
郁希夷輕聲道“我要是做了大梁的客卿,以后劍宗那邊,不得把我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陳朝其實也考慮過這個,這會兒聽到郁希夷這么說,也就作罷擺手道“既然如此”
話還沒說話,郁希夷笑著打斷道“不過我還真不在意這種事情,我還真覺得神都不錯,大梁不錯。”
陳朝由衷豎起大拇指,笑道“這天下的劍修,還是你最成功”
兩人進入長平州邊界,陳朝主動停下腳步,笑瞇瞇道“我暫時不回神都,你自己先去。”
郁希夷挑眉道“你要瘋剛殺了寅歷,渾身是傷,你小子就要大搖大擺到處溜達,不怕死”
誰也不能保證殺寅歷的事情會不被傳出去,要是道門那邊有什么大人物知曉了,甚至就是癡心觀里有人知曉了,覺得此事太過丟臉,就此來襲殺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云間月雖然坐上了觀主的位子,但是真要說完全掌控癡心觀,陳朝覺得反正短期內很難,一個是云間月過于年輕,另外一個則是他的境界不夠,當然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他的威望沒那么高。
這一點他就和陳朝很不同,陳朝如今在大梁朝,除非他非要謀反之外,基本上是誰都沒辦法動他。
畢竟陳朝在如今的大梁朝,威望太高了。
“有些事情要做,你以為我當著這個鎮守使,就每天抖落一下威風就行了”
陳朝瞥了一眼郁希夷。
郁希夷翻了個白眼。
“對了,還有個不情之請”
陳朝剛開口,就被郁希夷開口打斷道“你他娘的有完沒完”
陳朝笑道“綠藻宗的事情,我之前把他們宗主給殺了,前些日子我收到消息,他們還不服氣,在暗地走動,想要報仇,我已經讓神都那邊派人過去了,你反正不著急,去看看,算是掠陣”
郁希夷好奇道“你輕描淡寫就要覆滅一座宗門,你小子到底血是不是熱的”
陳朝淡然道“該殺的都要殺,不該殺的一個不能殺,我的血時冷時熱。”
郁希夷不說話,最后點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之后兩人分別,一人趕赴綠藻宗,另外一人則是在邊界的官道旁的小茶鋪停下。
要了一壺茶,陳朝等一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官道上響起些腳步聲,一個臉上稚嫩的年輕人來到了這邊。
看到陳朝之后,他這才停下來,鄭重行禮之后,才激動說道“大人親自等著屬下,屬下真是感動不已。”
來人不是別人,是之前在癡心觀做了很多事情的余錄。
如今寅歷已死,他很快便離開了癡心觀,風塵仆仆趕往神都。
陳朝笑道“不算特意,不過總要看著你安然歸來,雖說相信云間月,但是你真要是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趟要去的,可就是癡心觀了。”
余錄一怔,搖頭道“大人何必親涉險境要知道大人如今對大梁十分重要,若是因為屬下而死,屬下只怕到了九泉之下,也沒辦法瞑目了。”
陳朝搖頭笑道“別這般看輕自己,你不是我手上的棋子,真要說,咱們是同道。”
“同道”余錄喃喃自語。
“這次在這里等你,除去要確認你的安危之外,還有些事情要問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