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嗯”
“那還不如多加些鹽,到時候就說是他們多放了。”
“小賀,你這想法不錯啊,那到時候師父怎么都怪不到我們頭上啊,畢竟我們是一片孝心啊。”
“師兄,你當我沒說過行嗎我有點怕。”
“小賀,不是我說你,你膽子這么小可不成,上次要不是你關鍵時候掉鏈子,咱們早把那家伙腿打斷了。”
“師兄,要是真把人腿打斷了,咱們現在估摸著得跪到下個月去,況且人也沒說什么啊,怎么就要打斷人的腿”
“也是,師父這咱們也打不過。”
“嗯。”
“小賀,你說咱們這輩子能有機會打過師父嗎”
“我覺得不太容易,師父放在整個大梁朝歷史上都是有數的天才,咱們這輩子怕是沒辦法了。”
“沒志氣,沒聽那書院夫子都說了嗎弟子不必不如師是不是這么說的”
“師兄,你還會這個”
“那當然,你以為我真的只知道修行啊說不準我要是不練武,早就考上狀元了。”
“師兄,我不信。”
“找打不是”
竹樓里,陳朝盤坐在床榻上,調理氣息,聽著窗外自己那兩個弟子低聲交談的聲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他倒是希望這兩人一輩子都如此,當然除此之外,他希望自己的弟子,這輩子都是少年。
離開竹樓之后,陳朝之后幾日都搬回了鎮守使府,這座前代鎮守使寧平留下來的府邸,陳朝其實過來的次數有限,尤其是在就任之后,大多數時間都在世間奔走,偶爾回到神都也是住在竹樓這邊,對于鎮守使府邸,還真有些陌生。
不過這次回神都,陳朝是板上釘釘的要參加這次大朝,所以禮部那邊早就派人知會過陳朝了,要為他定制一套新的官服。
好巧不巧,這次負責這件事的禮部官員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前些日子才見過的老大人鄭華彩。
這老大人雖然官階不算大梁朝的一流重臣,但威望不低,即便是負責這件事,也幾乎不會親自前往。
但這次卻是來了鎮守使府。
陳朝升任鎮守使之后,這是第一次朝會,按例是要做新的朝服的,其余官職沒有太多變動的,其實不用大費周章,只需要派人去測量體態,若是沒有太大變動的,就按著往年的朝服發一身新的就是。
幾位禮部那邊的繡娘測量陳朝的體態的時候,都有些微微臉紅,能夠參加大朝的神都官員大多都上了年紀,她們也是第一次跟這么年輕又身材修長的官員測量。
鄭華彩站在一側,看著眼前的年輕武夫,也忍不住感慨道“鎮守使大人這少年英姿,是真有些老夫當年的風采。”
陳朝扭頭看了一眼鄭華彩,扯了扯嘴角,但最后還是只能說道“老大人過譽了。”
“剛才那話是開玩笑,但早些年,皇帝陛下還是皇子時,就是老夫去府上測量的,鎮守使大人這姿態,倒是和當初的皇帝陛下有極為相似,只是真要說神態,老夫覺得鎮守使大人倒是更像懿文太子”
說到這里,鄭華彩自覺失言,很快便閉上了嘴巴。
眼前這位,雖說是皇族出身,但和當朝的皇帝陛下糾葛實在是有些麻煩,那樁舊事,誰也說不準他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