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說的
自然是徐白,這位黃龍州那邊如今散修一脈的劍修第一人,其實陳朝不是沒想過要讓把他騙到神都去,但最后思索再三還是放棄了。
馮柳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徐白”
陳朝點點頭,“正是。”
馮柳能知曉是徐白,陳朝不覺得意外,畢竟這世上的散修里又是劍仙的,根本就沒幾個人。
“要是有此人加入,那我這朝露宗,就真是更有底氣了。”
馮柳看了陳朝一眼,本來不想開口的,但擋不住對方一提就是一位劍仙,別的修士可以無所謂,可這劍仙,真是有多少來多少,都不算多的。
道門也好,還是別的修行宗門也好,哪個不是把劍仙當作寶貝一樣供起來的
陳朝笑道“只能告知他有此事,他會不會加入朝露宗,至于你這位馮宗主要怎么安置他是你們的事情,本官不摻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馮柳給自己倒一碗酒,舉起酒碗,笑道“徐白道友的事情,鎮守使大人多上心。”
說完話,他一飲而盡。
看著這位之前才說喝不下的好友,這會兒又是一碗酒,徐輔臣搖了搖頭,頭疼。
“之后的事情,我會讓本地的鎮守使和馮宗主交接,馮道友可別看著那位鎮守使境界不高,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陳朝呵呵一笑,喝完碗里的酒,今日的事情就算是談妥當了。
馮柳笑道“哪能的事情,既然是朝廷命官,那就自然不敢怠慢。”
陳朝一笑置之。
“對了,立宗的時候,還請鎮守使大人來觀禮才是。”
涼亭里,陳朝看著馮柳和徐輔臣離開,然后看了一眼空了的酒碗,揉了揉額頭。
黑衣僧人笑著問道“鎮守使大人覺得那馮柳,言語有幾成可信”
之前馮柳其實還是一直不愿意答應
陳朝想讓他做的事情,可最后松口,其實也有些突兀。
一位忘憂盡頭的修士,心境不該如此。
陳朝說道“他算是借坡下驢,因為明白我的底線在什么地方,除非他不愿意做這件事。”
黑衣僧人說道“而他既然已經做了這么多準備,此事是肯定要做的,所以說來說去,最后只是盡可能地不答應你的要求,發現沒法子,也就只能接受。”
陳朝笑著點頭,本就是這個道理。
黑衣僧人說道“不是真心實意,之后就有可能出工不出力,這件事鎮守使大人又怎么想”
陳朝笑道“先具體而言,若是有朝一日朝露宗派遣修士到北境去,只要大梁還在,就由不得他們不出死,真是因為他們誤了事,我是真會秋后算賬的。”
黑衣僧人皺了皺眉,“除此之外呢”
“倘若到最后他們都沒有答應今日之事,在大梁覆滅之前,我會親手算賬的,或許是真帶著北境大軍南下馬踏朝露宗,也可能是我獨自一人,滅了這座朝露宗。”
陳朝說道“滅宗的事情,我做過很多次了,不算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