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朝露宗估摸著就要快速崛起,到時候朝露宗會不會做那種一騎絕塵之事,其實不好說。
畢竟兩座宗門,都是散修。
在某些方面,是有著直接競爭的利害在的。
離棠想了想,沒有立即給出答案說行或是不行,只是說要商議一番,最后會給鎮守使大人一個結果。
陳朝搖了搖頭,看向這位新任女子山主,認真道“離山主,你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請月山是請月山自己的請月山,朝廷過去幫過請月山,以后也會能幫就幫,但這不意味著,從此請月山就要仰朝廷的鼻息做事,本官要求的,是同道,不是請月山依附朝廷,什么事情,都朝廷說了算。這樣一來,對請月山來說,是好事再換句話說,這樣一來,離山主和諸多山中修士心中,沒有疙瘩寄人籬下,自己的地盤自己都說了不算,那修道有什么意思,不跟做狗一樣”
陳朝這番話說得很直白,雖說現在方外的確有不少宗門可能就愿意做大梁的狗,但大梁的確是沒有養狗的意思,養狗是最不保險的,一旦大梁衰敗,這些所謂的狗,就很有可能反咬大梁一口。
大梁做的是天下共主,但也想要天下心悅誠服。
而并非天下畏懼大梁,戰戰兢兢而活。
聽著這話,離棠終于松了一口氣,之前的一切擔心,此刻都煙消云散,她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鎮守使大人這話,離棠記在心里了。”
陳朝打趣道“如今這離棠仙子笑起來,才真像是一朵海棠花。”
離棠臉有些紅。
甘姨連忙說道“鎮守使大人有了心儀的女子,可就不能拈花惹草了啊。這處處留情,可不是什么好男兒。”
陳朝無奈,不過隨口一說,也多虧這甘姨能想這么多。
離棠只是以眼角余光看了看身側的這個年輕男子,神色復歸尋常,其實對于陳朝,不僅是山上,而是整個方外的女子,其實對于這位在數年間崛起的年輕武夫都很是好奇,平日間無聊時,都會談及這位年輕鎮守使。
不過說到后面,往往會有兩句話結尾。
可惜是武夫。
幸好是武夫。
都是一個意思,若陳朝不是武夫,如今只怕方外不知道有多少被外人稱為仙子的女子,都會對這位鎮守使大人心心念念,魂不守舍。
可這樣的人,是武夫,更是大梁的武夫,對于方外的那些女子來說,就都是遺憾了。
要不然運氣好些,結為道侶,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艷羨。
到了山上,會場那邊已經布置妥當,陳朝則是隨離棠等人來到觀禮臺那邊的高樓上,憑欄而望。
陸續有修士到場間。
除去甘姨和離棠之外,其余請月山說得上話的大人物都到了那觀禮臺上。
那位掌律謝長玉主持今日大典。
修士們已經到齊,有請柬的眾人落座,沒有請柬的修士,前來觀禮就只能在后面的一片廣場上,他們不僅觀禮,更是等著之后請月山改山規后,就要看看能否進入請月山當個供奉也好,尋常弟子也好。
都好。
請月山這一山女修,對于這些修士來說,都是很有些誘惑的。
隨著鐘聲響起三次,大典正式開始。
那位掌律來到場間,先說了些感謝諸位道友來到請月山之類的客套話,然后就宣布了兩件事情。
頭一件是青月山即日起改名請月山。
第二件事,是請月山從今以后,開始招收男性修士,待遇和女修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