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誘惑,只怕世間的修士,九成九都難以抵御,即便自己的意志不想要,身體卻也會不自覺的去促成這件事。
要知道劍宗宗主苦修那么多年,才堪堪踏足那個境界,如今世間的修士,明確知曉的,也就只有妖帝和劍宗宗主是這個境界。
如果陳朝再成,就是板上釘釘的第三人。
陳朝深吸一口氣,重新掌控這些氣息,控制吸入數量,在竅穴里溫養一番之后,他調動氣機朝著自己另外一只手而去,只是這一路上,艱難無比。
不是那些原本屬于朱夏的汁液難以調動,而是這一路上,他的體內,給他釋放了無數次信號,讓他不要將那些汁液放走。
此刻的陳朝,處境倒也簡單,就像是一個脫得差不多的女子,身材曼妙,面容也是傾國傾城,不斷在挑逗自己,雖說自己頭腦冷靜,但架不住身體某些地方已經不自覺有了反應。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陳朝很艱難。
“消停點”
陳朝低聲呵斥了一句,然后才堪堪將體內的汁液運到了另外一只手的掌心。
陳朝伸手握住朱夏手腕處的口子,將那些汁液緩慢渡入她的體內。
有了最開始的這些汁液,朱夏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有了些血色,這樣就是說明,云間月的這門回靈術,是可行的。
可越是這般,就越是要小心謹慎,不能出什么事情。
很多事情,總是希望就在眼前的時候的時候,等到人以為勝券在握了,最后就是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黎明之前的黑暗,總是最難熬的。
“陳朝,一旦開始就不能出差錯,你要當心。”
云間月的聲音在陳朝的心底響起,只是聲音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只有提醒。
除去提醒,他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了。
洞府外,萬天宮宮主和李余并肩而立,這兩位之前溪山明面上的一號人物和二號人物,到了此刻,眼里滿是憂慮。
溪山遭逢此難,雖然說不上一蹶不振,但注定是元氣已傷,未來很多年,應當都只好恢復元氣了。
李余撿起一顆石頭,在手里把玩片刻,還是有些惱怒的將其捏碎,之后才咬牙道“這些老畜生,真是死不足惜”
別看云間月這么風輕云淡的趕過來,之前在山道上,這位癡心觀的年輕觀主,實打實的把滿腔怒火都傾瀉在了那些老道人身上,一番鏖戰,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幾人被打殺,剩下一人,也被萬天宮宮主明正典刑。
這樣一殺,溪山的情況,就變得有些糟糕了。
李余輕聲道“要封山幾年了。”
萬天宮宮主卻搖了搖頭,“不,該下山了。”
李余疑惑地看向萬天宮宮主,這個想法,的確出乎他的意料。
萬天宮宮主看向李余,說道“有些恩情要報,而且溪山如今這個名聲,已經足夠糟糕了,不做些什么,溪山心氣沒了,從此就會一落千丈。”
作為宮主,雖說很多時候他不愿意多操心山上的事情,但也有很多時候,作為宮主,也要看清楚自己什么時候需要做些什么事情。
李余憂慮道“去北境還能回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