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這位妖族絕無僅有的女子大劍仙。
白京笑了笑,“公主殿下的脾氣倒是和陛下差不多,總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只是公主殿下修行才多長時間,難不成就覺得自己已經是舉世無敵了嗎聽說公主殿下最開始對上那年輕武夫還能占據上風,怎么之后就越來越不是那年輕武夫的對手了之前漠北一戰,更是慘敗,如今那年輕武夫已經踏足嶄新境界,公主殿下怕是已經不可能追上他了吧”
西陸不說話,只是城頭上妖氣愈發濃郁,而且在那些妖氣里,還蘊含著一道道凜冽的劍氣,就像是妖域最冷的時候,那吹起的寒風。
白京也不由得皺了皺眉,他修行了這么多年,有些事情還是很清楚的,像是西陸如今這樣的后起之秀,若只是踏踏實實的修行到如今,沒有什么特別的手段,其實沒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但偏偏就是她有著旁人沒有的東西,才會讓人忌憚。
因為這意味著,真要動起手來,他會遭遇自己意想不到的情況。
“是不是舉世無敵不好說,但殺你一個連個忘憂都尚未踏足的女子都殺不掉的家伙,只怕不難。”
西陸終于開口,只是這一開口,她就好像是給白京身體里捅進去了一柄無比鋒利的飛劍。
之前他受妖族大祭司之托南下去殺那個年輕的人族女子,本來以為隨意就能功成,結果最后卻還是沒能成功。
雖說那是因為那個女子身邊有人護著,但不管怎么說,沒能成功就是沒能成功,這一點白京不管怎么說,都抹不過去。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此刻被西陸提及,白京瞇起眼睛,已經有了些殺意。
尋常妖族或許有著極為森嚴的等級制度,但到了他這個境界,很多東西,就不是看等級了,就像是妖帝的其他那些兒子,在面對白京這樣的妖君的時候,也只會無比尊敬。
說白了,在妖域,還是實力為尊。
只是還在白京權衡利弊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正是匆匆趕來的妖族大祭司。
妖族大祭司來到這里,盯著白京,搖了搖頭,“白京,別亂來。”
于公于私,他此刻都不愿意看到白京做出什么事情來。
白京看著大祭司的眼睛,對于自己的老友,他還是十分相信的,此刻大祭司出現在這里,他能讀到兩層意思。
第一層當然是如今的妖域和人族開戰在即,內訌是最不該出現的,他既然極力推動南下的事情,就注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差錯。
至于第二層,他還是從大祭司的眼里讀出來了,妖帝沒那么好殺,就算是已經無比虛弱的妖帝,都絕不可能有那么容易殺掉。
換句話說,即便他白京費力殺了妖帝,大概率之后也是為旁人做嫁衣。
白京很快便笑了笑,“只是來這里看看,擔心什么”
大祭司不說話,只是轉身看著西陸,問道“殿下,陛下如何了”
西陸眼看打不起來了,也沒有非要出手的意思,白京畢竟在妖海那邊的威望極高,若是殺了,一定會很麻煩。
對于現在的妖族來說,的確不該殺他。
西陸或許對妖帝沒有那么多感情,但對于妖族,卻有著最純粹的感情。
“父皇就在里面,大祭司可自己去看看。”
西陸說完這句話,就從城頭離開了,沒有給大祭司繼續說話的機會。
在王城里的王座上的妖帝視線終于從南方收了回來。
然后西陸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一父一女,此刻一人站在大門那邊,一人坐在王座上。
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西陸才說道“父皇,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