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癡心觀和朝廷之間的關系,從而再給一個癡心觀的道人們去北方的理由。
云間月說道“大梁朝的鎮守使大人,從來都是仰著頭做事,不滿意就給人一巴掌,如今卻在癡心觀低下頭來”
陳朝看著云間月笑道“也就是你做了觀主,要是這會兒觀主還是無恙,我走入這座道觀的時候,就是你們雞飛狗跳的時候。のの”
云間月點點頭,“這話別人說我不信,但既然是你說,那我就勉強信八分。”
陳朝切了一聲,看了一眼那藏經閣又很快收回目光,然后好奇問道“能讓我去后山看看嗎”
癡心觀后山,有很多老道人,其中有一些,只怕已經破開了忘憂境,已經扶云境了。
只不過那幫人,從來不在意外面的世道如何,只是潛心修行。
云間月搖頭道“前輩們不會做什么,你若是上門挑釁,或許不會死,但是你送出云嶺,又有什么用”
陳朝笑道“就是想看看,看看是不是有老真人實際上還是真的心系天下,要和我一起去做掉那位妖帝。”
云間月默然不語。
很多時候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我輩所謂的修道人,修得長生就這么大于一切嗎
陳朝很快便看出云間月的不對勁,拍了拍這位年輕道門大真人的肩膀,笑道“逗你的,即便那里面的老真人們愿意出手,也他娘的不管用。”
云間月轉過頭來,白了陳朝一眼,“沒被安慰到。”
陳朝轉移話題笑道“說點你可能感興趣的,找個安靜的地方,沒旁人那種。”
兩人從那藏經閣外,來到云間月的洞府之中,這位道門大真人,如今的癡心觀觀主,還煞有其事地布下一道陣法,免得外人偷聽他和陳朝之間的談話。
陳朝踏入癡心觀,當然是有無數人關注的。
陳朝靜等云間月布置妥當,然后坐到自己對面后,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有沒有想過,世間是一個人畫下的圓,從開始畫,歷經幾千年,最后又回歸。”
陳朝伸出手指,在地面煞有其事地畫出一個圓,從延伸出去,最后回到。
云間月看著這一幕,輕聲道“從無中來,回無中去。”
陳朝看了他一眼。
云間月說道“這是道門的教義之一。”
“那你們那位所謂的道祖好像一直在提醒你們些什么。”
陳朝敏銳地察覺到,那位道門的所謂道祖,理應早就知道真相,不過想想也是,像是有資格立教稱祖的人物,絕對不可能眼光短淺
,只是個尋常修士。
云間月說道“你是說,整個世間,在經歷數千年的時間之后,大概就會被某人像是一把將棋盤上的棋子都抹去,然后重新開始下一局新棋。”
陳朝點頭道“云真人果然聰慧。”
說完這句話,陳朝看了云間月一眼,然后不等這位年輕道人說話,便搶先說道“有些棋子不重要,所以隨手一揮,留在棋盤上了也就留著棋盤上了。”
云間月說道“道祖可能便是那人。”
他的反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