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別多想,越想越煩惱。
兩人一邊吃肉喝酒一邊閑談,倒是有些和睦,不過等陳朝喝完碗里最后一口酒,然后抬起頭看向書信先生的時候,后者就一臉肉疼了。
“老先生,別舍不得幾口酒。”
陳朝夾了一筷子醬牛肉丟進嘴里,細細咀嚼。
書信先生無奈嘆氣一聲,掌出酒葫蘆,脆將里面的酒水全部都倒了出來,一人一半,然后灑然道“這下好了,幾天的量,一天喝完了就喝完了書信先生警了陳朝一眼,“你小子還是很對老朽的脾氣。”
喝酒之前還能叫一聲公子,喝酒之后,這些事情就都不提了。
小子公子,沒有差別。
陳朝喝了口酒,笑著隨口問道“在苦樵節放紙船一事,是今年才開始的”
書信先生搖搖頭,“約莫有年了,不過之前規模還不大,和這邊燈會肯定是比不上的,但去年并始,聲勢就不小了,今年就更是足以分庭抗禮了,大概再過兒年,燈會這邊就稀松平常了,放紙船這邊,才會是大頭。”
陳朝笑了笑,“百姓們愿意如何就如何,誰都攔不住。”
書信先生異看了一眼陳朝,問道“難道這里面沒有朝廷的推波助瀾”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陳朝端看酒碗,搖晃酒水,念叻不停,“我就是個蹭酒喝的酒鬼。”
書信先生沒搭話,只是自顧自吃肉。
只是很快陳朝就笑道“興許是北邊那邊天戰的緣敵,才讓今年是這股,往后什么樣說不準,不過也不用去想,我今兒看到一紙船上寫北境艱難,諸君辛苦兒個字,一下子就想看看那寫這兒幾個字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八個學,真是情真意切。”
書信先生異道“你小子莫不是知曉那幾個字是老朽寫的,所以才有這番話”
他記得清楚,那是個住在那芙容街的一位婦人讓他寫兩句寄語,她有個遠房侄子此刻就在北邊,當時書信先生問她侄子叫什么名學,那婦人卻掌看紙船搖頭,說是用不看,這要寫就祝愿那邊的所有年輕人都能好好的。
于是書信先生想了想,才有了那八個學落筆。
朝眼晴一亮,笑道“那老先生只是代筆書信,屈才了。”
書信先生笑罵道“莫要拿老朽開涮,老朽這點文采,也就是一輩子做這個營生的本事。”
他之后才是話鋒一轉,說道“反倒是公子,怎么看著都不像是個尋常人,應當是有特別之處的。”
陳朝煞有其事點頭,“是的,我媳婦特別好看。”
書信先生一,隨即意味深長笑道“那公子肯定是有過人之處了。”
陳朝哈哈大笑,“就沖著老先生這句話,就該浮一大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