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外宗修士看著那端坐在馬背上,手中大戟在不斷往下滴血高大武將,一時間都有些憂就算有些歷史已經不可聞,但在有記錄的史冊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俗世軍伍馬踏一座修行宗門的事情。
就算是在今日之前,有鎮守使一脈的武官去滅過綠藻宗,但也絕沒有今日這般軍伍馬踏陰山來的震撼!對于這支軍伍,在場的修士自然能猜出身份,知曉他是在北邊和妖族廝殺的大梁邊軍,可他們絕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幫家伙真的可以棄北邊的妖族不顧,而直接南下!很快,第二騎出現在這里。
這一騎,白甲銀槍,面容年輕。
“諸位聽好了,秋聲宗外的修士,勿要動作,以免誤傷!!”
來人自然是高懸了。
和季長嶺不同,該說的話他要說,免得等會事情麻煩李長嶺管不得這么多,這位北境的騎軍主將此刻已經又和幾位秋聲宗的供奉對上,那幾位修士的境界都不低,只當李長嶺是一個尋常將軍,哪里想過這位勇將,境界早就到了如此地步。
李長嶺也不客氣,大戟一揮,一個修士直接被大戟一分為二。
之后一道道身影不斷出現在山頂,都是一人一馬,都是滿是殺氣。
這一幕,注定要讓修士們記住很久很久。
高懸輕聲道:“秋聲宗,不降者,皆殺!”
年輕將車的這句話,輕描淡寫,但殺氣十足,讓修士在不寒而栗。
但接下來那些騎卒的回應,才真讓修士們記憶深刻。
他在沒回應,只是手中戰力抹過各自的裙申。
只有刀兵聲。
高懸看了一眼那邊的修士們,隨手一槍捕穿一個想要近身的秋聲宗修,然后才緩緩抽回自己的銀槍,吐出一口濁氣。
好似就在這一刻,北境邊軍,整整兩百多年受得那些窩囊氣,都被盡數吐出!后山山道上。
一身黑衫的陳朝和岳新在緩緩登山。
前面的斯殺聲已經傳了過來,一座陰山,此刻已經亂了起來。
岳新感概道:“沒想到天人居然從北境那邊將邊軍調了過來。”
陳朝笑道:“是不是覺得很疑惑,一座秋聲宗,不說別的,本官一人都可以輕易解決,就算是本官不愿意出手,鎮守使一脈也足夠了,為何要天費周章將那些個邊軍調來,要知道他們一動,朝中非議肯定會有,畢竟這還是兩百多年沒有過的先例。”
岳薪是很疑惑,但只是說道:“大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下官想不通,但選擇相信。”
陳朝笑了笑,自顧自說道:“邊軍南下,麻煩巨大,但是這件事本就是對不起的是他們,他們有怒氣,就該撒一撒,這一趟南下,不說別的北境那邊,軍心就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