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豬肉的張屠夫今日沒出攤,于是來了這邊喝酒,不過剛喝了幾口,張屠夫就想起之前自家那個做小吏的小舅子提過一嘴說過什么當兵的在到處亂跑,借著酒意,張屠夫就開口問道:「鄭娘子,最近朝廷有啥大事,你知道嗎?!」
鄭娘子本來在柜臺那邊打盹兒,不知道夢到什么了,臉上掛起了一抹笑意,被張屠夫那一嗓子嚎醒之后,便皺起眉頭,陰陽怪氣地問道:「你個殺豬的,哪個事情在你身上不算大事?」
聽著鄭娘子開口,酒客們都笑了起來,不過也沒啥人在意,畢竟都知曉鄭娘子的脾氣,也都習慣了。
張屠夫也不生氣,喝了口酒之后才揉著油膩膩的頭發說道:「說是當兵的事情,你不知道?」
鄭娘子冷笑一聲,「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一句話之后,鄭娘子就直接將邊軍南下的事情說了一通,一下子便引起了酒客們的好奇心。
「殺得痛快,這幫修士,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背后捅刀子,殺一萬次都不算多的!」
「只是這個邊軍南下,還是頭一次吧?北邊怎么辦,妖族好像還沒退去吧?」
鄭娘子譏笑一聲,「你們還真當朝廷不長腦子?這一次南下的邊軍人數不多,三千騎軍而已,要是有個十萬八萬的大軍南下,那陣仗可就太大了,再說了,真有那個時候,老娘覺得也在情理之中,到時候不知道多少混蛋作出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來了!」
「這么一說其實就合理了,那些家伙私通妖族,說是在我們身后捅刀子,但實際上還是在那些當兵的身后捅刀子,他們南下出口氣,應該的!」
「對,光受欺負不還手,那可不行!」
「對,我那發小就在邊軍里,小時候受欺負,都是他幫我出頭的!」
一時間,酒肆里的酒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都說了起來。
鄭娘子嘆氣道:「我們說行可不行,聽說朝廷里那些當大官的可不這么想,在朝堂上吵了好幾次,是要給邊軍治罪的。」
「,這幫家伙吃著朝廷的飯,難道不干半點人事嗎?」
「他娘的,要是陛下還在,這幫家伙,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關起來!」
酒肆里的酒客們都激動起來,一時間嘈鬧聲越來越大。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身影從酒肆外面沖了進來,大聲喊道:「新消息,御史臺那幫人要去宮門前死諫,是為了邊軍南下的事情!」
「死諫?」
「什么是死諫?!」
有酒客一臉懵,他們這些尋常百姓,哪里能知曉這些東西?
鄭娘子譏諷道:「死諫就是有一幫半截身子快入土的家伙,拿著一些事情出來說,非
要太子殿下按著他們的想法去做,太子殿下要是不聽,他們就一頭撞死在那柱子上!」
「而且他們一直覺得,他們說的話,肯定是對的,別的這些人,就應該聽。」
酒客們先是一驚,然后有人說道:「這不是耍流氓嗎?」
張屠夫皺起眉頭,罵道:「這幫家伙,有力氣在娘們身上使去,摻合啥?」
「人是御史,就是干這個的。」
「由著我說啊,就該讓他們撞死在那柱子上,理他們干啥?」
「當初陛下還在的時候,可不就是這么干的嗎?」
「可惜了,也就是太子殿下心好,才會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