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陸說道:“很久之前,我也很佩服他。”
紅袖妖君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這個時候那灶香正好燃燒始盡,最后一點香灰也跌落到了香爐里。
紅袖妖君深吸一口氣,然后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然后微笑道:“人族那邊的酒水,都是越放越有味道,但是這壇子酒,放了三十年,反倒是沒有剛剛釀出來那般味道了。”
西陸聽著這話,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她不喜歡喝酒,也沒怎么喝過酒,這會兒感覺不到好壞,只是感覺喉嚨有些灼熱,然后從灼熱變成冰涼,宛如喉嚨里結了冰。
“不錯。”
西陸很難得地夸贊了一句。
“我馬上就要離開王城,重新去漠北那邊,第二場大戰,不會像是之前那樣。”
紅袖妖君咪了咪眼,“之前探底,大梁那邊,的確這些年都越來越強,他在沒有止步不前,這一點十分難得,不過想想倒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畢竟他在從來都是弱勢的那一方,我在對于他在來說,就像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柄劍。”
西陸說道:“我會去戰場那邊,任你調遣。”
紅袖妖君沒有理會西陸,只是自顧自說道:“你知不知道,那個年輕武夫如今已經不在北境了,景祝早些年安排在人族那邊的東西,這會兒只怕能被毀一半。”
景祝是大祭司的名字。
西陸有些誼異地看向眼前的紅袖妖君。
紅袖妖君說道:“妖族這邊,大概再也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早擔憂這種事情廠,他很早之前就在布局,只是那個時候他只是未雨綢,那些人也一直有任么用,之前大戰的時候,為了了解他在的動向,我就用了一些人,結果你也能想明白,那個年輕武夫和那個年輕女子,都不是傻子。”
說到這里,紅袖妖君嘆氣道:“真的是,如果如今人族沒有這兩人:我一點都不擔心南下的事情。”
“他和她,的確都很不一般。”
一個是以一己之力撐起一座大梁朝的武夫,另外一個,則好像是天生就是要做大將軍的。
這樣的人杰,往往很多年才會出一個,如今卻有兩個,還站在了一起。
“其實我最擔憂的還是那個女子,那年輕武關無非是境界高一些,但總歸說不上舉世無敵,而且對于整個戰局,他只能影響,而無法真正造成巨大的改變,反倒是那個女子,調兵遣將,很是麻煩。”
如果陳朝是力,那么謝南渡就是智。
西陸問道:“有沒有辦法進入北境長城,將她殺了?”
紅袖妖君看了西陸一眼,搖頭笑道:“妖君進去就是死,至于扶云境的那些大妖,沒有人會做這種事情。”
西陸抬了抬眼。
“還是認知的問題。”
紅袖妖君吐出一口濁氣,“就是當下這局面,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達或的,但也是極致了,還想再做什么,幾乎不可能。”
這是妖族無數年來的弊病,且沒辦法根除,只會一直存在。
“你別想著去試試,你活著比較重要,更何況如今那邊,時刻在提防著,你做不成此事。”
紅袖妖君看出了西陸的心思,提前開口。
西陸點點頭,她也不是不理智的人。
紅袖妖君笑道:“真想要殺她,也不是沒有機會,第二場大戰一旦開始,人族那邊會疲于應對,到時候就會出錯,一旦出錯,我就可以想辦法讓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