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成年壯漢,跟一個尋常瘦弱漢子交手,從來都是漫不經心就能占據上風。
“我們要是贏不了,那為什么還要去呢?”
半大少年很不解地看著這位宗主。
馮柳微笑道:“因為不去的話,就一定會輸。有些事情,可能做不成,但不去做,就一定不成。”
說完這句話,馮柳站起身,說道:“這個事情又不是喜歡個姑娘,不去說喜歡她,錯過了就錯過了,總之還能勉強活著。而是不去做,就有可能從此以后就沒有我們的痕跡,在誰的書上都找不出來人存在的痕跡。”
半大少年愣了愣,“宗主你喜歡哪家姑娘?”
馮柳對這個只聽明白自己前半句話的少年沒有生氣,只是自嘲道:“陳年舊事了。”
而后這位散修第一人,朝露宗的宗主來到大殿前,天上已經開始下雪。
北境那邊早就開始下雪了,新柳州早就是銀裝素裹,一片白茫茫,瀛洲應該是臨海的緣故,一向冬日都是不怎么下雪的。
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馮柳看了一眼,然后要往前走去。
少年趕緊起身,看著自家宗主問道:“宗主……你要去哪兒?”
“去北邊,如果不能將他們帶回來,就跟他們一起死在那邊。”
……
……
這些日子去北邊的修士不少,但癡心觀這邊,其實動身的人,還真不算多。
這座安靜立于某座大梁小鎮后的道門執牛耳者的道觀,還是十分安靜,好像世間爭斗,全然和他們無關。
癡心觀上下,這些日子其實都在等著一個十分重要的時刻,那就是自家觀主,何時躋身扶云境。
那等傳說中的境界,如今已經不再如何神秘,且不說那位劍宗宗主和大梁朝的那位年輕鎮守使,還有些說法早在說是癡心觀的后山,也一直有這樣境界的存在。
只是后山的那些所謂前輩,看不到,那鎮守使也好,還是劍宗宗主也好,都不是自家人。
所以所有癡心觀的道人,都將希望寄托于那位年輕觀主了。
他們也不用擔心錯過那一刻,畢竟自家觀主在之前幾次破境的時候,都是異象橫生,如今若是要踏足扶云,肯定是一整座道觀都能看得清楚的異象。
不過那一刻什么時候要到來,所有人都說不清楚。
但實際上就在一刻鐘前,那位年輕的癡心觀觀主就已經走了出來,坐到了崖邊。
葉之華很快便來了。
這位昔日的道門雙壁之一,此刻小腹微微隆起,肚子里的那個小家伙,已經快要降世。
她看了云間月一樣,沒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氣息,便皺了皺眉,“返璞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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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間月看了一眼葉之華的小腹,然后笑著打趣道:“師姐就難道不覺得是我破境失敗,如今修為盡散,成為了個廢人嗎?”
“天底下什么人都可能如此,但阿月怎么可能呢?”
葉之華微微一笑,臉上有一種沒有任何理由的自信。
云間月笑了笑,轉口問道:“師姐,那些妖族奸細清理完了?”
“七八成吧,剩下那些,慢慢打掃就是,不過如今好像也沒什么作用了,那邊全面開戰之后,這些東西聊勝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