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間月便站在陰魚方位。
這個其實很有講究,這門道法是誰所創已經說不清楚,傳言是一對師兄妹,師兄修行的是至陽至剛的雷法,而師妹則是修行的水法,兩人互補之下,竟然可以發揮超過原本實力的境界戰力,但修行這門道法門檻不低,再加上即便修有所成,若是找不到一個心意相通之人,也是枉然。
就更不用說,想要發揮這門道法的威力,需要一陰一陽的互補。
云間月作為癡心觀乃至道門這數百年來的天才之一,修行成功這樣的道法自然不成問題,但想要找到一個和他心意相通的人,確實也不太容易。
不過有些人總是很意外,就像是陳朝,他們兩人也從未所謂的朝夕相處,但從過往來看,心意相通已不是問題,況且陳朝作為當世最強的武夫,本就是那個最強的至陽至剛之人。
而云間月雖說是男子,也精通雷法,但實際上他作為道門罕見的天才,漫說是雷法,只要道門記載的道法,就幾乎沒有他不會的,如果真有,那一定是他不感興趣。
所以在陳朝站位陽魚之后,云間月站在陰魚所在,運轉一身水法,為陳朝化解那些扶云大妖的妖氣攻伐。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一陰一陽的陰陽圖在,才讓這兩人堅持到如今。
不過即便如此,其實兩人的消耗也十分巨大。
兩人擊退一次扶云大妖的攻擊之后,已經背貼著背。
云間月竭力地在平穩呼吸,但急促起伏的胸膛和呼吸聲則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已經有些撐不住。
陳朝聽著耳畔傳來的聲音,干笑一聲,「做男人,從來不能說不行的,雖然你是個道士,但也不要告訴我你不行了好吧?」
云間月在努力調整呼吸,聽著這打趣的話,也沒有如何在意,只是問道:「你不是說可能還會有幫手嗎?」
只是這個問題才問出來,云間月自己就搖了搖頭,可能有幫手,關鍵就在這個可能上。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這樣看起來,如果我不來,你八成就是個死。」
云間月感慨一聲,「你還真舍得?」
他這樣的人,當然知道陳朝是不怕死的家伙,但不怕死的人很多,但想死的卻不多。
「當然舍不得,但有些事情沒辦法,只能這么干,他們打下了孤風口,我要是不做點什么,那么北線戰事就會一敗再敗,到時候沒有了這座長城,我們根本沒有可能守住北邊……我不想讓歷史重演。」
得益于陸疾的茶,陳朝看見過大縉朝的慘狀,看見過那些屈辱的歲月,他雖然不同情那座王朝,但對百姓卻還是很同情。
大縉朝的百姓已經經歷過一次如此的事情,那他們的后人,大梁朝的百姓們,完全沒有理由再經歷一次。
「所以你就打算把我拖過來陪你一起送死?」
云間月笑了笑,雖然在這么說,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怒意。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阿月是個什么樣的人嗎?道不同,師叔都能殺……還是兩次,自己的性命,又有什么關系。」
云間月這樣的人,從來都是能夠為了自己的道去不惜一切做事情的人。
而他的道,便是眾生。
「你好像很了解我,但卻忘了一件事。」
云間月很平靜,手中卻在不斷結印,一道道最為純粹的道氣從他的雙手里溢出,然后宛如云氣飄蕩出去。
「什么?」
陳朝握著云泥,也在出刀。
「我成婚了,有了個女兒。」
修士之間結成道侶并不罕見,但卻沒有人會說成婚,他們或許對兩個人在一起,只是一種
需要,所以并沒有什么濃郁的感情,但百姓們對于成婚卻有著樸實的期待,對自己的另一半,哪怕沒有血緣關系,也會當成親人那般。
云間月說了成婚,就說明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