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持不變,撞死更多人,還是改變道路,撞死一個人以救更多的人。
「那個人何其無辜。」
陳朝忽然感慨了一聲,這個故事聽了很多遍,但仍舊會嗤之以鼻,所以為了更多的部分去犧牲
更少部分的選擇,都會被他看不起。
云間月說道:「活下來之后,有些問題可以和你聊一聊。」
陳朝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好聊的,你只要記住,一個大梁百姓和一群大梁百姓并沒有區別。」
云間月不說話了,因為外面的大妖們攻擊更為密集,到了此刻,他們的耐心也完全消耗殆盡了,現如今的他們很想殺了這兩個年輕人。
陳朝一刀斬開彌漫過來的妖氣,心情變得很沉重,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已經過了三刻鐘。
云間月已經到了難以支撐的邊緣。
他的那些道氣已經變得有些稀薄。
于是陳朝想了想,仰起頭,整個人身后,開始緩慢凝結法相,他要在這些妖氣籠罩的世界里,強行再次撐開一次法相。
云間月臉色蒼白,「你瘋了。」
他此刻說出來的話,卻透著濃濃的疲倦。
陳朝咬著牙,嘴角已經開始流血,但身后的法相還是在不斷撐開,緩慢但卻一直沒停過。
「我這個人這輩子沒有對不起誰過,你要是死在這里,我就會很愧疚。」
陳朝笑了笑,「天下是姓陳的,你這個姓云的算是個短工,哪里有你先死的道理。」
姓陳這種事情,既然享受過好處,就沒有道理在有問題的時候去躲避什么。
說著話,陳朝的法相已經撐開了。
還是那般巨大,那般的巍峨,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此刻陳朝凝結的參天法相有些虛無,并沒有那么強大的壓迫感。
云間月仰起頭看向那法相,他如何能不清楚,要是此刻陳朝的法相被人打碎,那么他就是死路一條。
但瘋狂的事情,總要有人來做。
那些扶云大妖見狀,也很快都再次撐開了屬于自己的法相。
在這邊的城頭前,就是無比壯闊的景象。
云間月沉默片刻,伸出手指,指尖瞬間出現一道血痕。
然后他毫不猶豫地按在了自己的眉心。
一道恐怖的氣息,開始從他的眉心溢出。
那是最為精純的道門氣息,也是最為本源的道氣。
不過很快,一道氣息便落在了云間月的腦袋上,將他眉心的那道傷口徹底關上。
「這么年輕,就要動用最本源的東西做什么?我還想看著你走到更遠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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