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說道:「但妖域從來沒有這樣的秋景。」
妖域寒冷,過了夏天之后,秋天只有短暫的十天半月,就會進入冬季,那個時候,整個妖域,都是風雪,這樣的秋景,自然不會出現。
西陸平靜道:「自然是人族那邊的。」
她不止一次去過人族,見過這樣的秋天,自然也就記在了心里,實際上早在沒去過之前,對人族那些書上描繪的秋意就已經十分向往,要不然之后她取名之時,為何會叫西陸?
西陸者,從來便是秋。
妖帝看著她,「看起來你和紅袖一樣,一直都很向往南方。」
妖帝這句話自然是意有所指。
「她也好,我也好,向往便只是向往,從未再想過別的事情,而你太多疑,連大祭司都容不下。」
西陸看著妖帝,至今她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這位父親,連大祭司都容不下,他注定是不會反的。
妖帝并未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西陸,說道:「劍還是不錯,里面的妖氣都已經化作了劍氣?朕也幾乎沒有察覺到半點,看起來這陣子,你進步不少。」
踏足扶云之境后,西陸的確沒有在原地踏步,每一刻,她都在努力的往前走。
西陸很清楚,如今的局勢,只有自己足夠強,才能做些什么。
再加上西陸是唯一的一位以妖族之身修成大劍仙之上的人物,妖氣和劍氣融合,她已經不是簡單的可抵兩位扶云這么簡單了。
「不知道殺父親你,是不是夠了。」
西陸隨手挽了個劍花,滔天劍氣起于身前,裹起風雪,聲勢浩大。
妖帝只是說道:「若你能殺了朕,也算因果循環,只是朕從不信因果。」
隨著他開口,他身前的地面先一步開裂,無數條裂痕驟然在雪地里出現,而且開始不斷朝著西陸那邊蔓延。
每一道的裂痕里,都有一道恐怖的黑色妖氣在不斷往前涌去,遙遙看去,就像是一條條黑色的河流,洶涌澎湃。
西陸面無表情,只是舉起飛劍,相殺。
……
……
劍氣和妖氣的碰撞好似在不經意之間發生,而后便是一番真正的天地震動。
四野風雪嗚咽,更遠處的風雪一次又一次地炸開,地面的積雪在此刻也無數次涌起。
整個天地,雪白一色。
而在這雪白一色里,不斷有劍光涌起,像是一條穿梭在這風雪里的靈蛇,毫無規律,但也無比讓人覺得可怕。
妖帝的身影已經不可見,但看到那條偶爾會被震開,甚至破碎的劍光,就足以證明他還活著。
妖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殺死?
這個世上,沒有什么人,能夠那么容易殺死妖帝。
就算是那
位已經去國的大梁皇帝也不能。
但西陸……正在努力。
……
……
在更遠處的風雪里,謝南渡的九柄飛劍都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前,它們懸停在半空,守護著謝南渡。
這樣的戰斗,就連大劍仙也沒辦法參與,至于西陸,就更沒想過這件事了,她的飛劍,只為了為她斬碎那些無意間來到自己身前的強大氣息。
是的,即便是兩人戰斗的余威,也很是可怕。
謝南渡知道西陸幾乎不可能殺死妖帝,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她只是想西陸能給妖帝留下一道短期里沒辦法修復的傷勢。
這樣一來……之后的事情便好做一些。
人族所有扶云強者聯手,共同狩獵這位萬妖之主,那么到時候,即便妖帝再強,也終究會死去。
不會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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