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長治久安,多朝古都,沒來此地之前,他也曾去過長安。
巍巍長安,雄踞三秦之地,領略漢唐之雄風,非長安莫屬。
漢之尚武,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昭昭有唐,天俾萬國。列祖應命,四宗順則。申錫無疆,宗我同德。曾孫繼緒,享神配極。
李漁看向了那似乎無所在意的陳玄,帶著幾分自豪,說道“我大唐先祖自渭泗之畔揭竿而起,興義兵,誅暴君,討伐不臣,抗西陵聯軍,后與夫子同建長安城,長安二字,出自書院院長夫子。”
書院存在了千百年,但是書院的院長,自始至終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夫子。
夫子,師者,天下皆稱夫子,堪為天下師。
來自大唐軍中的驍勇,聽著李漁的敘述,挺直了身軀,整理了甲胄。
這些驍勇們,為自己是一個唐人感到驕傲,巍巍大唐,天下最強。
唐王掃六合,虎勢何雄載;
揮劍決浮云,聯軍夜奔逃
陳玄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夫子一個對老師尊稱,但是能夠讓天下尊稱為夫子的,在之前他只聽說過一人。
春秋之中,弟子三千,往來諸國,皆稱夫子。
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
“那么敢問貴人,是覺得長安遠,還是太陽遠呢”
這是個樸素的故事,向世人敘述著樸素的道理。
李漁蒼白的臉色上,不見任何的疑惑,她看著長安的方向,說道“長安遠,在金帳王庭一年,舉目可見日,卻不曾見有人從長安來金帳,看一下我這被潑出去的水。”
天啟十三年,大唐欽天監,察覺天象有異,夜幕遮空,國將不寧,天下大亂。
而她就是那個應昭之人,她自請下嫁金帳王庭,草原多風霜,舉目見日不見長安。
陳玄看著那一身靛藍華服的女子,笑著說道“日近長安遠,希望貴人,能夠不忘初心。”
唐國四公主李漁,唐國當今那位陛下先王后之嫡女。
天家無親情,這是更古不變的道理,何況是波詭云橘的后宮。
一朝天子,一朝臣,已經是先王后的李漁之母,雖有母族助力,但如何能夠比得上母憑子貴的現王后呢
天家多少齷齪事,為了飽腹糊口的升斗小民,又怎么會在意呢
書中故事他讀過很多遍,但是身如此間,卻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這是個堅毅的女子,只是時運不濟,遇到了一個坑姐的弟弟,以及夫子登天,萬年不曾有之大變局。
傳說中的冥王,西陵信奉的昊天,都已然身入這萬丈紅塵之中。
李漁面帶微笑,散發出了別樣的魅力,她說道“若是陳先生,想去書院看一看,那么本宮可以推薦陳先生,入書院考試。”
能夠讓呂清臣如臨大敵的道人,或許可以比肩,唐國修行者中的天才,號稱知命以下無敵的王景略。
如果能以這道人為助力,日后公主府麾下,說不定也能有一位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
陳玄嗯了一聲,笑著說道“既然是貴人相邀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妥善行事,這是陳玄的行事準備,他也想去看一看,長安繁華是否真的配得上長安二字。
他也想去,看一看天不生夫子,萬古如長夜的夫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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