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臣起身,走到寧缺身邊,搭上了寧缺右手邊的脈,良久之后呂清臣,帶著幾分寬慰道“陳先生說的沒錯,寧缺的資質確實是有些不好,但想來如果進入書院,或許有希望改善也說不定。”
氣海雪山一竅不通,并無修行資質,但既然那位陳先生,只是說了寧缺資質不好,他倒也不好,將真相說出來。
馬士襄笑著說道“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寧缺到了書院,可得好好學,混不出成個人樣,就別給老子回來。”
看得出來寧缺這小子,在修行上估摸著是沒有太大的建樹了。
但只要進了書院,總比這邊關苦寒之地強,日后從書院出來,哪怕是憑借著那一手好字。
在都城長安,當一個給貴人題字,給朝中大人們,撰寫公文的差使,也比在這邊關苦寒地強啊
陳玄看著神情中難掩失落,卻又很快掩飾過去的寧缺,說道“大道五十,天演四九,終究還是留有一線生機,只是其中劫難頗多,若是能夠渡過,未必不能成為千載難出的真修。”
日夜擁天入懷中而眠,哪怕是個無任何資質在身的人,也會有一番大造化。
這便是大機緣,這樣的機緣,想必有不少人,愿意舍棄一身資質來換。
呂清臣說道“嗯,陳先生說的不錯,書院為化腐朽為神奇之地,當有改善資質之法。”
這個少年郎的資質奇差無比,但是如果走那條禁忌的路子,倒是挺合適。
只是一旦入了魔宗,便是自絕于天地正道。
馬士襄起身說道“那就多謝兩位先生的吉言了,如今天色已晚,貴人的車架是否要在渭城稍作休息”
岷山的路難走,夜晚的岷山的路更是難走。
呂清臣看了看整裝待發的寧缺,贊揚似的點頭道“馬將軍,貴人交代,要晝伏夜出,兵貴神速,半個時辰后出發,寧小哥如果有什么要帶的可以一并帶上。”
這樣是為了防止,來自朝廷上袞袞諸公的刺殺,很多人不想看見這位殿下,重新出現在都城。
寧缺抱拳行禮,一絲不茍的說道“多謝,寧缺告辭。”
看著離去的寧缺,陳玄自然知道寧缺要去帶誰,一個黑瘦黑瘦的小丫頭。
一個尚在沉睡,未曾覺醒的神,昊天
夜色濃濃,渭城中早已點燃的火盆、火把混合著松脂燃燒著。
此刻宵禁,未曾不怎么寬闊的街道上,除了巡夜的軍卒外,也就只有他們幾個了。
陳玄抬頭看著星斗運轉,卻無明月高懸的夜空,說道“馬將軍,可否借一柄劍一用”
劍,就是劍,對于千載真修而言,劍在于道,但是對于現在的他而言。
一口鋒利的劍,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初聞劍道,學的便是莊子的庶人之劍,殺人之劍。
馬士襄說道“軍中庫存倒是有一些劍器,不過只能算是尋常鐵劍。”
陳玄笑道“無妨,尋常鐵劍即可”
劍本就尋常,不同尋常的是用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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