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前坪,逐漸恢復了平靜。
學子們也是平復了下來,即使是今日入不了書院,但見到了夫子。
日后回到了家鄉,與旁人吹噓起來,也能下住不少同鄉。
教習們松了一口氣,在院長的關注下,這一場入院試,可不能砸了。
走下牛車的夫子,周身籠罩在黑色罩袍內,顯得格外的高大。
唐王李仲易說道“前幾日,禮部尚書還說,夫子不出席此次入院試。”
“沒想到夫子,竟在書院入院試前趕了回來,實在是我唐國一大幸事啊”
當年在王宮之中,沛言贏得了天子之劍,但夫子一言之間,卻讓他坐上了唐國的王位。
時至今日,再見夫子,仍舊是十分感激,他那個弟弟,也太不成器了些。
夫子看著書院前坪,正在作答的學子,說道“本來是要繼續游歷,但長安來了個很有意思的人,所以想要回來看一看。”
或者說他在周游諸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那個人來到了長安,他又如何夠繼續尋找,那兩個一心想要躲著他的故人呢
李慢慢在將手中的兩份試卷,遞給夫子后,平靜的說道“老師,這兩份試卷的答案,的確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夫子接過試卷,看清楚了所署的姓名后,撫須笑道“飲了一壺酒,砍了滿山桃樹,桃樹滾落,砸死了滿山人,這個砍字用得極好。”
“只是這一份試卷上,飲了二壺酒,斬盡了滿山桃花”
“慢慢啊這個二字何解,為何不是兩壺,而是二壺呢”
“告訴教習們,加試誰能解出,為何是二壺,不是兩壺者可入書院。”
今天的書院入試考,的確很有意思,這兩份試卷,也很有意思。
只是夫子現在還想不通,為何是二壺,不是兩壺呢
李慢慢問道“該如何評斷呢”
夫子將試卷交給了一旁的教習后,笑道“甲上”
一旁的李漁心中很是高興,那個渭城的軍卒,今日已遇風云。
風氣云涌之時,在無人能夠阻擋,寧缺的起勢,一個入了夫子眼的小軍卒。
從這一刻起,便不在是卒子,而是可以馳騁天下的軍。
唐王李仲易在知曉,這兩份試卷其中一份,是出自唐國軍卒之手后,也是頗為欣慰。
“夫子,不知是何人,能夠引得您老人放棄游歷,莫非是未來的十三先生嗎”
對于夫子口中,那個極有意思的人,李仲易其實易經有了猜測。
幾乎可以斷定,就是那位太平道陳玄,入院試文試中,最先交卷的那人。
若是夫子能夠將其收為弟子,也算是一樁美事。
夫子搖頭苦笑道“太平道陳玄,為道門的真修,我若是收了他為徒,豈不是毀掉了一位道門真修”
“書院雖有教無類,可這位太平道陳玄,入書院不過是為了,博取眾家之長罷了。”
他也動過此念,但是本能的感覺,不應收陳玄為徒。
況且那夜,他看到了那個瘦弱孩童的時候起,就已經注定了,那個孩童會成為他的第十三位弟子。
唐王李仲易神情凝重的問道“夫子,太平道陳玄,真有如此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