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書院新入學的學子,開始了第一課,曰禮
對于書院的第一堂課,眾多學子顯得格外認真。
書院錄取名單上排在第二位的寧缺,右眼依舊狂跳不止,雖然對這位燕國教習講的東西很是不屑,但也依舊表現得,猶如一位乖乖學子。
但是對于教習的禮寧缺很認同,誰的拳頭大,誰的修為高,誰就是禮。
南晉的探花郎謝承運,則是如沐春風一般,給不少學子與好感。
就連最為頑劣的皇子李渾圓,在見識到禮科教習曹知風的實力后,也是乖巧了很多。
只是最前面的那張桌案上空空如也,不見學子就坐。
書院第一堂課,書院有史以來第一位七科甲上的太平道陳玄,已然缺席了此課。
禮科教習曹知風臉上看不出來喜怒,只是在講課的時候,嚇到了幾個頑劣學子。
皇子李渾圓,看著那張空缺的桌案,想到了在公主府他被陳玄恐嚇的場面,于是起身說道“教習,七科甲上的陳玄沒來聽講,你不管嗎”
曹知風臉色一變,看著李渾圓,冷笑道“李渾圓,這里就屬你頑劣,如果你也能夠與顏瑟大師對飲,后坐而論道,你也可以不來。”
“你告了陳玄的狀,你說我該不該,告訴四公主殿下呢”
依照書院的禮而言,陳玄的禮的確,要比他的禮大上許多。
燕國至今都無法擺脫道門,在世俗安排的力量的控制。
燕國的王位更迭,仍舊需要西陵神殿的認可,否則就是惡意繼承王位。
李渾圓瞬間喪失了方才的氣勢,他倒是不害怕他姐姐,但是他怕陳玄啊
那一天公主府宴飲,李渾圓可是親眼看到了,連朝小樹那么能打的人,都不是陳玄的對手,他就更別說了。
皇子李渾圓這個出頭鳥被人頂了回去,剩下那些蠢蠢欲動的將軍之子。
自然不敢出來定罪,萬一被人告了一狀,家里邊的藤棍,估摸著會打斷好幾根。
可以說這一堂課很是安穩,很多上課的學子,皆是這樣認為。
但曹知風卻感到一陣失望,將相出身、王侯之家、軍中驍勇,怎么不出來挑釁呢
作為一個燕人,能理直氣壯的暴走唐人的機會可是不多,所以曹知風尤為喜歡,給新入學的學子,講一講書院的規矩,說一說書院的道理。
書院
曲徑通幽深處,有一座書樓,靜靜佇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的風霜。
這樣的一座書樓,有著一個極為樸素的名字,舊書樓。
這座舊書樓,占地百畝大小,共計三層。
也不知是否有,盛于三的意思。
舊書樓內,書院學子不時的倒下,修為不夠來此間看書,無異于自尋死路。
不過書院之中,杏林高手頗多,哪怕是受傷再重,只要還活著,總有辦法將你救活。
陳玄行走在舊書樓中,僅僅是在半個時辰內,就有五名書院弟子,從舊書樓中被抬了出去。
舊書樓中存放了很多書籍,有些更是孤本,泛黃的書頁上,前人的經驗流傳不休。
“以修行手段,將文字記錄于書上,這般手段用以調教弟子,的確很是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