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自營地內走出,行至營地出口處,看向了咄咄逼人的小禿瓢。
苦修僧人的臉上,浮現出了諸多怒意,他質問道“閣下身著道袍,莫非也是莫池苑弟子,若不是墨池苑弟子,還請速速退去,小心禍從口出。”
他是白塔親傳,為姑姑與公主,尋覓得此溫泉,神殿弟子又如何
不是道癡,亦不是天下行走,又不是那座觀里的弟子,他為佛宗弟子,又有何懼呢
況且他的背后是曲妮姑姑,月輪國國主親姐,神殿的大神官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這時在營帳中書寫火符的莫山山,也是自營帳中走出,來到了營地門口,莫山山受傷的酌師姐,已明白了發生了何事,她質問道“我墨池苑弟子,已從聯軍營地那陰暗潮濕之地,搬到了此荒山野嶺。”
“大師,卻是苦苦相逼,這人世間有這般的道理嗎”
為不連累墨池院,乃至是大河國,在這一次的荒原之行中,已經是一退再退。
可已然退到了荒山野嶺,還能夠再退往,那里去呢
苦修僧人冷哼道“分配營地,那是燕國之事,與我月輪國何干”
“今日我來,就是要爾等,讓出此營地,若是不讓,后果自負”
莫山山的眼神中浮現了堅定的神情,似乎是做出了某個重要的決定,她雙手正要結印施符,卻被陳玄右按住。
陳玄上前三兩步,看著這苦修僧人,淡然道“秋冬之際,大雪紛飛,僧人赤足而行,雖為苦修,斷了煩惱絲,可大師修佛,就修出了一個貪嗔癡嗎”
“你所言之后果,吾今日卻是替,莫山主接下了。”
“貧道,太平道陳玄,欲向大師,問以真佛,敢問大師,可敢答否”
說甚么修佛,修的還是個以強為道理,三毒難以消滅。
正好他亦是入難,心有無名火,欲要出一口氣。
苦修僧人神情忽然間變得凝重起來,太平道陳玄之名,在月輪國中亦有流傳。
只不過流傳于月輪的多是,陳玄與隆慶皇子的辯難,至于其真實修為,倒是無人可見。
苦修僧人說道“陳先生,于辯難確實是不凡,可陳先生向我問佛,死了豈不是可惜”
“若是陳先生,就此離去,不再過問此事,貧僧自可寬恕施主”
苦修僧人說得理直氣壯,墨池苑弟子聽得滿腔的憤慨。
陳玄看著莫山山,懸于芊芊素腰側的筆直秀劍,說道“莫山主,借劍一用”
而后不等莫山山答應,陳玄自顧上前,握住了秀劍的劍柄,取出了那一柄秀劍。
陳玄元神一念而起,方圓數十里的天地元氣,剎那間變得活潑起來。
人世間有佛,可卻不是那座天坑中的佛,佛從未說過,要金身塑像,奉以香火。
陳玄持劍,繼續向前,說道“太平道陳玄,今日問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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