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危急關頭,他只能相信自己。
于北風呼嘯中,寧缺手握黃楊木弓,彎弓搭箭,箭鋒直指那逐步靠近的馬匪。
書院術科諸生,亦是手持短梢弓,換上了破甲箭,嚴陣以待。
南晉謝承運左手持一面小盾,右手持橫刀,護在金無彩與王持近前。
遂為南晉謝氏行三,值此危急時刻,倒也不曾失了血勇之氣。
糧車上插的小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遠處距離糧車陣,七十丈外的馬匪們,手持彎弓開始了奔射,奔射一輪后。
調轉馬頭在草甸上,跑出了個半圓后,接上隊尾再次奔射。
頃刻間,羽箭如雨點砸落,糧車上插滿了羽箭,稻谷稀疏的流到了雪地上。
馬匪的奔射很有節奏,一刻也未曾停歇,就好似濤濤江水,沖刷江底的暗礁一般。
燕軍屯長,目光中滿是驚懼,這絕對是唐軍中的精銳,這般連綿不絕的奔射,少有騎軍能夠射出。
不時的有燕國軍卒中箭倒地,挑夫子早已在接連的奔射下,死了幾十個。
手持黃楊木弓的寧缺,不斷地收割著馬匪的性命,死在寧缺手下的馬匪。
已有十余個,他雖是不惑境界,但其念力之堅固,尋常洞玄境界,也多有不及。
在這不斷來襲的箭羽中,書院諸生以及燕軍卒們,在人世間第一強國的騎卒下,苦苦承受著磨難。
遠處的山崗上,突然間又有,數十馬匪策馬而至。
為首的那馬匪頭子,看著草甸上,在奔射下苦苦支撐的書院諸生,說道“谷溪,待到奔射止,一切就都該結束了。”
“一條當年的漏網之魚,居然也有如此大機緣,只是可惜這機緣,今天就要斷絕了。”
前宣威將軍之子,必須得死,不死的話,很多人晚上,都睡不了一個好覺。
渾身包裹在一件破舊袍子內的谷溪,冷漠的說道“為了殺一個不惑境界的修行者,居然出動了,一位洞玄境界的念師,還有一位洞玄境界的符師。”
“以念力強壓之,以符道強殺之”
“林零,我的那道符快好了,換火箭燒了那糧草,沖散書院諸生。”
“那些書院諸生,能不殺就不殺,馬匪素來講究義氣,寧缺殺了咱們很多人,殺了也就殺了。”
林零微微點頭后,策馬狂奔直沖草甸上,那簡陋的糧車,圍城的車陣。
急促的哨聲響徹在原野上,奔射的馬匪停歇了下來,取出了火箭相互點然后。
將其射向了輛車,濃重的黑煙,升騰在車陣內外。
一時間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車陣,在這火箭中化作了飛灰。
馬匪們借著馬速,朝著書院諸生殺去,謝承運等人,護著書院諸生徐徐后退。
燕國軍卒騎著戰馬,四散奔逃而去,燕軍屯長斬首三騎后,身中數箭被斬去了首級。
寧缺持刀而立,正欲沖殺,卻只覺得腦中昏沉,難以消除
寧缺搖晃著腦袋,雙膝跪倒在雪地之上,耳畔傳來了一陣嗡鳴聲。
司徒依蘭想要沖過去,救起寧缺離去,可未曾行至寧缺身前,便暈倒在地。
謝承運看著這一幕,心中驚懼的喊道“有念師,至少是洞玄境界的念師”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