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遠望過去,看著那些馬匪,在丟下了數具尸體后,倉惶遠退他處,與馬匪大隊匯聚的那些馬匪,說道“陳先生,馬匪匯聚已過數騎,這些馬匪是為了殺我而來。”
她的身軀顫抖著,荒原一行忍受了諸般的磨難,處處忍讓之后,還是被如此針對。
陳玄環顧四周,看著那些位居于山崗上的馬匪,略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莫山山,說道“馬匪環聚于山崗上,不曾趁勢而擊,必有所顧慮,這些馬匪中,應無修行者。”
馬匪不是傻子,或者說在荒原上,馳騁多年的馬匪,皆是極精明之人。
白塔寺一位洞玄廢了,那位佛宗大缺德,又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沒有馬匪敢接下這種單子,有那修為境界,直接投靠神殿,混個客卿,在人世間作威作福即可。
何至于,非得在這荒原上,過著刀口舔血,人頭別在腰帶上的生意呢
莫山山的臉色霎那間為之一變,比她身上那件,不遜色梅花的披風,還要白上幾分,她滿是疑惑的問道“馬匪圍而不攻,意在書院諸生可人世間,又有誰敢于截書院諸生呢”
陳玄微笑著回答道“圍而不攻,非是不攻,而是他們在等,等一個時機。”
“或許幕后之人,會顧及夫子,可卻不會估計王書圣,所以還是得打上一場。”
陳玄再次借了莫山山的那一柄秀劍,握住了這把秀劍,便握住了這方寸間的天地。
沉寂了的天地元氣,歡呼雀躍著,匯聚于秀劍的劍身上,泥丸宮內的陽神端坐。
陽神眉心中的那道云篆,散發出了盈盈華光,其觀想之內景,那仙家圣景。
顯露于天穹之下的云霧中,云霧聚散之間,似有神人垂目于此間
運糧隊伍中,那些受傷的挑夫子,此刻感覺身上的箭傷,也沒有那么疼了。
墨池苑諸生,只覺得消耗的念力,悄無聲息間開始充盈
陳玄仗劍而行,行至燕軍校尉身側,言道“我去殺敗這些馬匪,校尉可掩軍沖殺”
而后不等那燕軍校尉拒絕,陳玄仗走入了那呼嘯北風中,風聲如訴如泣。
蒼茫荒原之上,道人仗劍而行,讓一眾燕國軍卒,驚為天人
莫山山眉眼間的憂慮越發的深沉,她十指紛飛,開始結印畫符,一股熱意縈繞間。
天地間似有一道火符,出現在了那群馬匪,所匯聚的山崗上,只是稍有殘缺。
那是一道火符,意在驚了馬匪身下坐騎
施了這道火符后,念力幾近枯竭的莫山山搖搖欲墜,幸得酌之華攙扶。
酌之華問道“陳先生,能贏嗎”
莫山山堅定的說道“此戰,必勝矣”
沖天火光,恍然間墜落于馬匪群中,離得近的馬匪,沐浴著火光,發出了凄厲的哀嚎。
陳玄看著那未曾消散的半道神符,說道“修道年來二十五載,倒是不曾,仗劍殺一個,人頭滿地打滾”
仙道貴生,可他今日,為那死在馬匪手中的冤魂,來討要一個公道。
為生存求火而殺人,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無錯,可當被殺時,也不應當喊出什么天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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