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在這般關鍵時候,血濺神石之上
親王李沛言更是怒火中燒,這婦人果真是愚不可及,居然連昊天降下的神諭都敢撞。
還揚言什么冬日酷暑、白日起驚雷,這般愚弄世人之言,有誰會信呢
天諭大神官平靜的說道“這位姑娘,寧可信吾,也不敢信親王殿下啊”
“立雪,收斂尸骨,葬于桃山之下,諸多昊天信徒安眠之所。”
黑衣神官們上前,施以神術保這對婦孺,尸身不腐好有足夠的時間,將其送歸于桃山。
親王李沛言,說道“天諭大神官安心,狀子本王收下了,此事罪魁禍首者,定嚴懲不貸。”
此時此刻,說什么都晚了
而后羽林軍抬著清水而來,想要擦拭掉,神石之上的血跡,讓那神石之上的字跡顯露出來。
雁鳴湖畔
陳府之內,因夸石游街之事,而暫且回了雁鳴湖畔,暫住的陳玄。
坐在廊道間的椅子上閉目養身,忽然間陳玄似乎聽到了什么,而后起身踏足于湖面之上,抬頭仰望天穹,久久不曾回神。
“千古悠悠,有多少冤魂嗟嘆。空悵望,人寰無限,叢生哀怨。泣血蠅蟲笑蒼天”
“天意人心,有人魂動人世間,貧道陳玄,應愿而來”
忽聞那雁鳴湖、雁鳴山方圓數里之地,有一道爽朗聲音傳來,只是沒有人聽清楚。
拿道聲音之中,到底是說了什么,而后只見天穹之下,云層翻滾不止。
四方云朵,朝著那長安城,朱雀天街匯聚而去,整個長安城的天穹,似乎低吹千丈。
陳玄那數十丈高的巍巍陽神法相,站在天穹之下,云層之上的高空中,垂目看向了,朱雀天街的那塊染血的神石。
那對婦孺之冤屈,尚未沉冤昭雪,孤墳塋,泣血蠅蟲笑蒼天
陳玄陽神法相,眉心處的拿道龍章鳳篆,似乎是流轉了萬年之久,而后陳玄起手,似是撼動了蒼穹一般,云海沸騰不止,天地元氣瘋狂的碰撞著
“太上敕令,天地有病氣”
“當以,冬日酷暑,伐之”
“何時白起驚雷,應是今日起驚雷。”
陳玄反手而按,似有一道熱意,自天穹之下,墜入了長安城中,不過是須臾功夫。
這偌大的長安城內,已經是熱浪滾滾而來,不亞于夏至之日,穿著一身棉衣的唐國百姓們,紛紛罵著賊老天,大冬天的怎么這么熱。
紅袖招,二樓雅間
顏瑟趴在窗戶邊,看著天穹之上的拿道,若隱若現的神人相貌,不由得罵道“裝神弄鬼,誰人能越過道門真修”
“這么大的太陽,是想把誰給熱死嗎”
同衛光明下棋,輸了好幾盤的顏瑟,逢這炎炎烈日,心中的煩躁愈發的旺盛了。
今日天諭來此長安,鑒別神石他壓根就沒打算去,一地雞毛的事情,還出了這般天像。
長安亂矣
衛光明捏著一顆白色棋子,淡然一笑,說道“雖說人世間大多相同,可唐國的朱紫,對于昊天神,敬畏很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