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師叔雖然是佛宗大僧,可岐山師叔說出來的真相,畢竟不如大家見到的真相。
曲妮瑪娣輕哼道“這就對了,就得搖動盂蘭鈴,讓人世間的修行者,好好的看一看,書院入了魔的十三先生,究竟是何許人也。”
書院十三先生寧缺,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入了魔,若是再被認定為冥王之子,夫子那個老東西,也沒有什么話可以說了。
寶樹點頭道“盂蘭鈴我會搖動,但是需要時機,必須在盂蘭節正祭日之后,人世間諸多修行宗派的見證下,搖動盂蘭鈴方可。”
“否則,誰會相信,夫子的親傳弟子,神殿未來的光明大神官,會說假話呢”
因為畏懼,所以相信
唯有更大的畏懼出現,方才能夠打破這相信,永夜降臨的大恐怖,就是打破他們相信的源頭所在。
“沒錯,讓寧缺身敗名裂”
曲妮瑪娣嫉惡如仇的說道。
神殿裁決司也是廢物,平日里見到了那些荒人,都要趕盡殺絕,如今面對一個入了魔的書院弟子,卻是畏手畏腳,連敢動彈都不敢動彈
入夜已深,瓦山小鎮內,也是陷入了一陣沉寂。
除了那蟲聞鳥鳴聲外,也就只有爛柯寺內,報時的鐘聲了。
忽然間,急促的馬蹄聲,由北向南而來,響徹了整個瓦山小鎮,急促的馬蹄聲,驚醒了早已經睡下的鎮民。
大片青石鋪就的道路上,傳來了清脆的聲響,那是青石板在遇到重物后,破碎時所發出的聲響。
只見一匹矯健的駿馬,拉著一輛由精鐵鑄就的沉重馬車,行駛在瓦山小鎮的主干道上。
在那輛馬車的后面,兩條深深的車轍印,永遠的留在了街道上。
平整的青石路上,亦是寸寸斷裂,沒有人想過,會有這樣重量的馬車,形式在青石路上,但沒有想到什么,就越來什么。
馬車在黑夜中,朝著瓦山爛柯寺的方向趕去,也就是在晚上,若是在白日里,定然會撞一個人仰馬翻。
車廂內
那個黑瘦的小侍女,沒有絲毫血色臉頰,格外的蒼白,一抹寒霜在她的發梢出現。
人世間已是春深之時,也快到了初夏時分,可這一輛馬車內,卻好似冬日時節一般。
厚厚被子蓋在了小侍女桑桑的身上,哪怕是有夫子三十年陳釀的九江雙蒸,在加上大先生,不及損耗的醫治,這小侍女方才挺到了現在。
又在齊國道殿內,飲了不少湯藥后,方才有了些許的好轉。
“放心桑桑,你不會有事,老師都說了,爛柯寺的小岐山,一定能夠治好你。”
“我們馬上就要到爛柯寺了,沒有多遠的路程了。”
有關爛柯寺的位置,他早就看了不下八百遍地圖,早就爛熟于心中,如何會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