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既出,那么三界六道的格局,便不會有太多的問題,依照五德輪轉,而判定人之生死,隨機而定,不偏不倚,方為正理。
渡此界就在眼前,如何能夠延緩呢
莫山山想到了,在長安城的太平觀時,陳玄以八卦爐煉丹的場景,不由得問道“是要煉制什么神兵利器,用以對付冥王嗎”
那位叫桑桑的冥王之女,顯然不需要這般神靈利器去對付,能夠讓七卷天書化為,神兵利器去對付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位,發動了永夜的冥王了。
陳玄微笑著說道“是也不是,是成是敗,七年后,方能見分曉。”
七年,于人世間普通的人們而言,已經不算是短暫,可于陳玄而言,卻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彈指七年的光陰流傳,足以讓人世間,發生諸多微妙的變化。
葉蘇拿著知守觀觀主陳某,篩選出來的道門典籍,遠赴極西之地而去,傳播道。
接下來最緊要的事情,便是調動那位,在天坑的佛宗講經首座了,講經首座雖有佛宗之無量,其力量來自于大地之上。
可論殺伐,卻也不見得,能夠比得上,如今的劍圣柳白。
無人能夠拿的住,柳白養了二十余年的那一柄劍
借劍,引佛
莫山山沉吟道“還需要七年那永夜,真的會降臨嗎”
“冥王的女兒,如今尚在書院之內,那夫子登天,又是與誰戰”
陳玄微笑著說道“或許會,或許不會,但無論怎樣,天塌下來總會有高個子盯著,在這不知不覺中,我卻成為了,其中一個比較高的高個子。”
“至于夫子與誰相戰,應只有夫子自己知曉。”
青峽之前
柳白滿是欣賞的目光,落在了君陌身上,他問道“君陌,你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這一個月以來,你接連斬了,十余位知命境界的修行者,想來已是疲憊不堪。”
“我不想,趁人之危”
君陌搖頭道“殺人鋤草,本就相同,那些野草,長得良莠不齊,鋤起來自然,沒有那么勞累。”
“況且,我怕若是休息了,幾個時候后,便再也沒有,與先生相戰的勇氣。”
“夫,勇氣者,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我連斬十余位知命境界的修行者,不曾后退一步,如今又面對先生,又怎能后退。”
君陌先施古禮,后而出劍,帶動了青峽附近的天地元氣。
看,那寬厚鐵劍拍人,猶如青峽在拍人,那些尋常的修行者,想要同青峽相抗衡,未免有些太過可笑了。
似有風聲漸次而起,落于眾人耳畔,仔細聽后方才發覺,那那里是風聲,那分明是一聲聲凄厲的劍嘯聲。
劍嘯之音如訴亦如泣,在那寬厚鐵劍,破空而至的瞬間,聯軍中至少有數位,大腹便便的將校,跌落于馬下,七竅流血,被驚嚇而死。
沒有人去嘲笑那些被嚇死的將校,因為無論是誰,面對那一柄寬厚鐵劍,都難以平靜。
柳白面帶笑意,看著君陌的這一劍,殺人數前,斬知命過十,養出的一口殺機,的確很是凌厲,凌厲得讓人感到可怕。
裁決神輦內。
先前以樊籠陣,僥幸占據了幾分先機的葉紅魚,神情凝重的看著,那一柄寬厚鐵劍,說道“我死了,君陌果真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