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世間,那位神靈的一部分,所化身的桑桑,只不過是那位神靈,在無數次大夢中的一場罷了。”
“我是明宗的最后一任宗主,我不在乎桑桑會怎樣,我也不在乎人世間會怎樣,我只在乎我所在乎的事情。”
她不想讓她的這些師弟師妹們,死在這一場,毫無意義的戰爭中。
神殿與唐帝國的戰爭,不該讓她的這些師弟師妹們牽扯進去,誰的因果,就該誰去承擔。
而不是躲在書院后山,靜靜的看著,前線局勢的變化
八先生焦急的說道“可是,三師姐,那是小師弟的妻子啊”
余簾冷冷的說道“沒錯,我知道啊”
“可小師弟的妻子,要殺了你們,你們又該如何選擇呢”
“老師可從來,都沒有教給你們,要舍身報怨”
“當以直報怨,書院前院的那些人學傻了,莫非伱們也傻了嗎”
“你們去睡吧明日睡醒了,繼續下你們的棋。”
而后余簾默不作聲的朝著思過崖走去,那是老師的陣,她的確破不了,但是能夠看見老師的陣,被人給破了,那也頗為不錯。
正如當初在荒原上,她踩下了老師的黑色罩袍,讓老師他老人,摔了一個大馬趴一樣。
陳玄平靜的說道“兩位先生,不妨跟過來看看,那位所謂的神靈,是如何自青天之上的神國,來到人世間。”
一柄八面漢劍,已然出鞘而來,懸在了陳玄的身后不遠處。
陳玄踩著地上那一層單薄的雪花,朝著那思過崖走去,今日來此后山,斬一斬那神靈。
待到三先生余簾、道門真修遠去之后,宋濂才待著八師弟,一同跟了上去。
最近一段時間,桑桑一直都待在思過崖的崖洞內,他們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除了桑桑的修為境界高了點,也比之前白了許多。
有人至后山,有人至思過崖。
正在同桑桑用飯的寧缺,雙目中現了冷光,直接抄起了一旁的元十三箭,彎弓搭箭朝著,思過崖外射去。
連射數箭
數道白色的湍流,在思過崖外飛舞著,攪得雪花亂竄。
可隨著道人,衣袖輕輕揮舞,那正在空中飛舞的元十三箭,好似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被定在了空中,一動也不動。
陳玄看著那崖洞中的兩人,言道“三先生,看來寧缺,已然知道了,這桑桑究竟為何須人也”
“天道無常,而大道恒常,無常最終歸于恒常也”
“人世間的生靈,皆如芻狗一般,沉淪于苦海,每飄零而不得解脫。”
“可我觀寧缺,如今已成為,曾經主宰了,此方天地無數萬年的神靈的夫婿。”
“神靈本無,男女相”
“三先生,以為這般因果承負,誰能承擔得起。”
天道變化無常,因其變化,故人世間的萬事萬物,都在不斷的變化著,天道在于變。
而大道在于不變,是謂之恒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