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城下,石橋上
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回話的熊初墨,冷哼道“既然爾等,寧頑不靈,那就需怪本座,今日在這,唐國都城,大開殺戒了。”
熊初墨張開了雙臂,磅礴的念力,祈求著神國內的神靈,降下屬于神靈的力量。
若是在往常,熊初墨的祈求,或許不會被那位神靈獲悉,也不會降下多少力量。
但是急于收回自己人世身的那位神靈,此時此刻已然顧不得那么多了。
無窮無盡的光明,越過了那厚重的云霧,砸落在了王宮的大陣上。
驚神陣通過汲取地脈、人世間紅塵意為陣法的本源,可是這樣的陣法,需要的流轉不休,可自從道門真修乘黃鶴,離開長安后,這座驚神陣,就越發的流轉不暢。
千百里方圓內的昊天神輝,幾乎在須臾間,便砸落了長安城。
哪怕是有著驚神陣的阻礙,長安城內的溫度,依舊上升到了很高的地步。
長安城的百姓們,大汗淋漓的走出了家門,他們尋找著這熱意的來源,破口大罵著。
可當看到有人身死之后,便變成了鵪鶉一般,嘴上說的慷慨激昂,也抵不過膝蓋軟。
熱浪襲來,王宮城頭上的軍卒,被熱得暈倒在地,再也無法動彈。
這樣的天啟神術,也是讓唐國的那些朱紫,第一次感受到了,何為大修行者的恐怖。
因為不曾見過,所以方才無知,但是在見到了,大修行者的恐怖后,這些朱紫們,方才知曉,以往他們的想法,究竟有多么可笑。
原來,守護唐國的一直都是書院,都是夫子他老人家啊
沐楚全然不顧及,落入眼中的汗水,拼盡全力寫出了一道雨符,可是在這樣驚人的熱浪之下。
一道雨符,不過是瞬息之間,便消散于無形之中。
熊初墨冷笑道“沐楚,伱不過一知命上境,如何能擋住,神靈之天啟呢”
“夫子走了,大先生被講經首座拖住,二先生被柳白重傷,書院剩下的那些先生,不值一提”
“就算是,現在書院后山的那些先生們齊聚,本座亦無所畏懼”
他是天啟境界,比之當初的光明神座衛光明,更為強橫的天啟境界,如何會敗呢
“熊初墨,你已然還是如此的張狂”
“上一代神殿掌教雖然愚蠢,可卻也不會,這么大搖大擺的來到都城。”
一道聲音,從滾滾熱浪中傳來,由遠及近的聲音,讓城樓內的唐王著實是松了一口氣。
熊初墨轉身看去,看著那道滿身秀氣的身影,說道“書院三先生,你就算步入了知命巔峰之境界,又能如何呢”
“本座敬重夫子,敬重書院,所以才沒有殺你們這些雜魚,可身為雜魚,就應該有雜魚的覺悟,偏偏要來送死”
熊初墨手中的神杖重重的砸落,一道昊天神灰直奔余簾面門而去。
只聽得陣陣蟬鳴響起,拿道純凈到了極點的昊天神輝,便消散于無形之中。
寒蟬凄切,王宮內外的溫度,都有了明顯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