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輪明月,或許早已,存在于人世間之外。
天不生夫子,萬古如長夜一般寂寥。
只是,夫子之無矩,將這一輪明月,束縛在了,這片天地之外的軌道上。
在這孤寂荒涼的明月之上,陳玄的身影,越發的孤獨,陳玄看著在那,夜空下散發著光和熱的太陽,不由得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應該是,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人。”
既然人在明月之上,那么總要留下點什么才行,正如當初的阿姆斯特朗,留下一個腳印一樣。
陳玄背后的那柄八面漢劍,悄無聲息間,離開了劍鞘,刺入了月球的表面。
激蕩起了一陣陣的月塵,陳玄步步登如夢似幻的青色蓮花,立于高空之上。
已一輪明月為宣紙,以劍為筆,寫一首詩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明月之上月塵飛揚,在那堅硬的月殼上,陳玄的那一柄劍,以小篆而書,寫下了這一首,水調歌頭。
這時蘇軾的詞,蘇軾與明月,共存矣
“陳道友來訪,未能出來相迎,實在是冒昧了。”
只見在那一輪明月之上,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老人,邁著矯健的步伐。
從遠處走來,這是一位,屠龍少年終成龍的老人。
曾經的書院夫子,現在新神,若是依照,這一輪明月,在神話傳說中的位格,那么夫子的神位,應當是太陰星君
只是不知道,若干年后,那些文人墨客,對著這一輪明月,發出無限暢想。
道個嫦娥奔月的故事時,是否會想到,在這一輪明月之上,其實只有一個名為夫子,忘記了自身姓名的糟老頭子呢
故事與真相,總是相差甚遠。
寂寥的星空之下,不時有隕石,拖著長長的尾跡,撞擊著這一輪明月。
擋在這方世界之前的神國,早已經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沒有了神國,為人世間遮擋,隨時隨地砸落的隕石。
那么夫子自然,只能擋在前面,那明月背面的坑坑洼洼,便是隕石撞擊導致。
天上那位神靈,借助于規則,帶著神國遠遁,卻又不敢離得太遠。
天幕,仍舊在,約束著人世間,無論何時何地,皆是如此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封閉系統內,天地元氣才能夠,循環往復
夫子行至陳玄所刻畫的那水調歌頭前,端詳良久后,滿是贊許的說道“好詞,沒想到,道友于詩詞之道上,亦是精通。”
陳玄落于月表,搖頭道“這是蘇軾的詞,不是我的詞,我如何能,寫出如此詞賦”
“今日,越過天幕而來,只為告知于道友,神靈的職責”
“像是,那般明助書院弟子之事,在道友未曾,承載人世間的信仰時,自無不可。”
“可如今道友,承載了人世間,那些普通百姓的信仰,登臨了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