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在南晉都城,曾見天界之上,有一位道人,道騎青牛而至,故有所領悟,是故為求道而求道,永失真道。”
“道,就在腳下,而不在天上,成神或許是道的一部分,但那卻不是我的道。”
在過去的很多年,他傳道人世間,將往日里放在知守觀內吃灰的道理,傳播到了人世間。
天上的那些神靈的信仰錨點,也落在了人世間,也落在了這個時代。
只是,那位近乎一統人世間的唐皇,終究還是選擇了,要清楚掉神靈的信仰。
神靈有封神榜、昭昭神律去約束,人世間的百姓,亦是知道,所以舉頭三尺,真的有神明。
惡人也畏懼神靈,因為黃天未死,所以天雷有眼,懲惡陽善
但,唐皇的目的,卻是為了讓,人世間不在舉頭三尺有神靈,或許人世間的讀書人,有那么幾位大儒,能夠做到兩袖清風。
但是那只是個例,皇權的無人壓制,世家大族掌控了一切。
當人世間的人們,沒有自己的主見之后,那么天界也將會墜落,那才是人世間真正的永夜。
唐國欽天監的老監正的預言并沒錯,夜幕遮空,國不成國
李青山看著這位,已然站在了七境的大修行者,沒有了書院的諸位先生,僅僅靠著唐國天樞處,根本擋不住,這一位如今,執人世間道門知守觀,修行者牛耳的天下行走。
李青山平靜的說道“葉先生,可神靈的存在,讓人世間變得很是混亂,葉先生應該相信帝國,能夠讓百姓們安居樂業。”
“況且,您肆無忌憚的在,帝國的土地上傳道,也沒有向帝國的府衙報備。”
“您,是不是該給個解釋呢”
如今的南門,已經真的變成了南門,前面沒有了所謂的昊天道,就連南門供奉的神位,也變成了唐國先祖。
陛下,或許是在下一盤大棋,既然神靈都是人變化而來,那么為什么,帝國做不到呢
葉蘇冷冷一笑,說道“國師大人,果然是牙尖嘴利,只是牙尖嘴利,也擋不住本座的道劍。”
“道不同,不相為謀”
葉蘇朝著那座破舊道觀的大門外走去,秋風蕭瑟黃色簌簌落下,那一口道劍卻是已然出鞘,徑直撞向了,那位唐帝國的國師。
這位曾經在舉世伐唐之后,碰到了些大機緣的唐國國師,終究還是沒能,從這座破舊道觀內離開。
今日道門知守觀天下行走,開了大殺戒,以一口道劍,斬殺唐國數位校尉,數位知命境界的暗侍衛,以及那位國師。
而那些唐國的軍卒,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那位清瘦的青衣道人,在斬殺了自家校尉后,從容不迫的離去。
“校尉大人死了,按照軍律,我等即便是回去了,也難逃一死。”
“可不回去,我等家人,也是個死”
“我家親戚,就因為信奉神靈,被關了大牢,咱們肯定也逃不過軍律。”
這些從人世間各國補充而來的軍卒,在沒有老唐人的校尉壓制后,已然是惶惶不可終日。
這時候,一個在洞玄境界的軍卒,走了出來說道“諸位,暗侍衛、校尉、國師皆死盡,而我等獨活。”
“如今橫豎皆死,死國,可乎”
這位來自南晉劍閣的修行者,在南晉覆滅后,便來到了唐帝國的軍中,而這一刻他終于看到了,復國的希望。
那軍卒繼續說道“我在劍閣修行時,家師劍圣柳白,曾言,那位道門真修,曾經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我等今日,匯聚六千之眾,甲胄具全,不如命人穿上,那些校尉的甲胄,騙了固山郡城。”
“殺入那些世家大族家中,奪了錢糧,即便是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隨著漫天的呼喊聲,人世間再一次起風了,六千之眾可敵國否
人世間之外,天界,天柱處
位于風暴海內的那一座活火山,不斷地噴涌,最終形成了著一座,巍峨數十萬丈的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