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唐國先祖的信仰,超過了天界眾多神靈,在人世間信仰意識集合體的組成部分的時候,那么將會是,人世間真正的劫難。”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知守觀,之所以能夠屹立于人世間的巔峰,正是因為知守觀,知守的是人世間,最為底層的運行規則,也就是自然。”
“人世間的人們,都是獨立存在的個體,不應該受到旁人,強硬的束縛。”
“在無數個永夜之前,當道門知守觀的祖師,創立知守觀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注定了,每一任知守觀的觀主,必然要視蒼生萬物為芻狗。”
“皮皮有著赤字之心,這的確很好,可是皮皮卻不適合,成為知守觀之主”
“所以,我當年才會看著,皮皮走出了知守觀,走下了桃山,又走上了后山。”
“人世間每一個人,都不應該被強制性的要求,信奉某一位神靈,那不是信奉。”
“那是一如佛宗當年所行之事一般,那是徹頭徹尾的蠱惑。”
“當人世間的百姓,都受到蠱惑的那一刻,那么便是道門,重定地火水風的那一刻。”
那將會是怎樣的場面呢
沒有人知道
但是仔細想來,重定地火水風,對于人世間所帶來的磨難,將會遠遠的超過,永夜降臨,所帶來的痛苦折磨。
江純沉思片刻后,言道“道門持刀入紅塵,斬盡萬般人,只是不知當弟子,造下了無邊的惡業,是否又真的,對人世間有利呢”
“我這一柄刀,雖然鋒利,可卻殺不盡,唐國的修行者”
“門閥世家,相互牽連之下,又何止百萬人斬百萬人,必然有數千萬人,之顛沛流離,此皆我等之罪孽,萬般難以償還之”
佛宗造下了的惡業,用佛宗的消逝來償還,那么他呢
又該如何償還呢
陳某平靜的說道“渡化人世間,何來罪孽”
“那些獨立存在的個體,不應該被蠱惑,他們應該有著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聽從,唐帝國的想法,跟著唐帝國的腳步前行。”
“唐帝國的盛世,何曾輪到過他們,可唐帝國的戰事、災禍,哪一次又少得了他們呢”
“人世間的新時代已然降臨,可是舊時代的朝堂,仍舊存在”
“道門真修陳玄,不愿去做那劊子手,那么只有我知守觀去做,因為知守觀,知守的是整個人世間,而不是那些人世間諸國、抑或是唐帝國、又或者是那些,享受了數千年的門閥世家。”
“知守觀對得起人世間,也對得起曾經,支持過知守觀的人。”
“這是人世間,最后的機會,否則唐帝國,將會持續上萬年,抑或是數萬年之久。”
“因為對人世間而言,唐帝國的統治,早已深入到了,他們的骨髓里”
“而你要做的便是,將唐帝國的神圣性,敲一個支離破碎。”
這并非是唐帝國的錯誤,但是這樣的神圣性,不應該存在。
當人世間的人們,認可了唐帝國的神圣性之后,那么唐皇室將會被神化。
人世間不需要被神化的皇室,也不需要被神化的唐始皇。
江純點頭后,微微一笑,言道“謹遵,師叔祖之命。”
“我欲以無距神通,入那唐帝國都城長安,而后刺王殺駕。”
“師叔祖,愿你我,還有再相見之日”
下一刻,江純的身影消失在了知守觀內,道人持刀入紅塵。
待到江純離去之后,中年道人的身影,方才從遠處走了過來。
中年道人看著陳某,說道“師兄,江純前去,真的合適嗎”
“唐國都城長安,把守嚴密,修行者更是,猶如鯉魚過江一般。”
“六境七境修行者,也是不少,即便是我等,亦無法從容,在其中來去,何況江純呢”
六境的江純,或許能夠越境而戰,唐國的修行者。
可是面對唐國修行者的圍攻,江純如何能夠,勝之呢
陳某看向了那湛藍的青天,言道“一切自有那位道門真修,人世間的未來,究竟如何,實際上取決于,那位道門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