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著生殺予奪的權力,的確是十分的美妙,可是吾已然掌握了,對于這一方天地,生殺予奪的權力。”
“其實從本質上來講,我等皆是同一類人,但卻不是同一種人。”
“你們會為了一己之好惡,而肆無忌憚的欺壓百姓。”
“可我卻不會因為自己之好惡,而此方天地的地火水風。”
“最后奉送諸位一句話,勿謂言之不預也”
隨著陳玄的話音落下,那一場瓢潑大雨,也終究還是戛然而止。
雨停云散,青天重現
那籠罩在一道道神光之內的神靈,看著這一方熟悉,又陌生的人世間。
神律昭昭,容不得他們,犯絲毫的錯誤,因為犯了錯的神靈,不再為神靈,目前都在那位上陰天子那里接受懲罰。
而那位出身魔宗的上陰天子,自然不會對這些,人世間修行宗派出身的神靈,有什么徇私,悉數都是從重處罰。
那位莫山主已然離去,這些天界的神靈們,現在只希望,懸在他們頭頂的那位道門真修,能夠早日離開這一方世界,去往其他的人世間。
而居住在長安城內外的百姓們,自然也是看到了,這堪稱神跡的一幕。
那些已經是耄耋之年的老人,坐在房檐下,給自己的兒孫們,講述著那氣勢磅礴的舉世伐唐。
講述著那道門仙人,騎黃鶴入青天。
講述著鎮北大將軍夏侯,雪夜奔襲下青峽。
講述著在很多年前,天上并沒有那一輪明月,可是自從一個名叫夫子的老頭,去往了天上之后,人世間也便有了一輪明月。
可出入私塾,念了幾天書的孩童,卻是反駁道,天上的明月重,住著的是一位女子。
耄耋之年的老人只是平淡一笑,他見過那些,人世間有著大風流之修行者的面。
他是雁鳴湖畔那座宅院中的廚子,雖然那位道門真修,并沒有在那座宅院中住多久。
耄耋之年的老廚子,端著一碗渾濁的黃酒,暢快笑道“敬伱們的人世間,敬你們的大氣概,最后這杯酒,敬我這個將死之人。”
若無那位道門真修,他也不會,有如今的家資。
真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爾
而在那座皇宮之外,兩位道人,一前一后,先后離去。
待到兩位道人離去之后,那些出身門閥世家的官員,方才敢于進入,朱雀天街之上。
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那位道門真修,神乎其神的飛劍手段,給取走了項上人頭。
皇宮外的石橋上,最早來到此處的曾靜,說道“啟稟陛下,如今我唐國雖然,近乎一統人世間,可是門閥世家們,仍舊是大唐之禍患。”
“若不清楚門閥世家,對于人世間的影響,恐怕會影響,我唐國的國祚”
當然整個唐國的朝堂上,敢于如此直言不諱的人,大概也只有這位,出身寒微,又因女兒的身份,傍上了書院十三先生的曾靜,敢于如此言語了。
換做旁人,敢于如此明言,那么一定會,身后中數十支利箭自殺。
唐皇李仲易,看著那走來的群臣,說道“皆是國之柱石,何得妄言,卿此言還是,少說的好。”
門閥世家之禍,人盡皆知,可是大部分的門閥世家,都在自己的家鄉,積攢了好大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