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人世間,也不需要我,在待在這里礙事了。”
風沙不止,腳步不歇,陳玄的身影,漸行漸遠
青荷單膝跪地,口中念道“恭送,道門真修,顯圣”
隨著青荷的這一聲,恭送,道門真修,顯圣
波瀾壯闊的天界,浩蕩天河之上,身著紅色神袍的火德真君葉紅魚,須臾之間,便來到了,那梳碧湖畔。
荒漠風沙未曾消減,葉紅魚看著,消失在風沙中的人影,說道“恭送,道門真修,顯圣”
初時相遇,便知曉,這位道門真修陳玄,非是一般人等,如今看來,果然不虛
可以說,道門這位萬年不世出的真修陳玄,儼然已經站在了,此方天地的頂端。
哪怕是夫子,亦是有所不及,若是繼續留在,這人世間之內,那么這位道門真修陳玄。
將會被無數天界神靈、人世間的修行者,奉為祖師,所傳頌無數萬年
可面對如此誘惑,這位道門真修,便毅然決然的放棄了,若是將她放在,那位道門真修的位置上,那么她不見得會去放棄。
一位敕封神靈,率領著人世間修行者登天,驅逐那所謂的舊神。
開辟了陰司,造了天界的道門真修,于天界十九年,秋
自人世間荒原的戈壁黃沙中離去,去往了星空之下。
在天界,那些當了將近快二十多年神靈的修行者們,在知曉了那位道門真修離去之后。
雖然別提心里面有多高興了,但是在臉上,仍舊流出了,數不盡的悲傷之情
“恭送,道門真修,顯圣星空之下”
“恭送,道門真修”
一聲接著一聲的恭維聲,響徹了整個浩渺天界,如今天君尚在人世間沉淪無休。
如今的浩渺天界,說話最有分量的除了那位,掌管著神律的張角外,便當屬那一輪明月之上的夫子,說話最有分量。
人的名,樹的影。
在道門真修陳玄、知守觀前任觀主陳某等人,相繼離開了人世間之后。
在那一輪明月之上的書院,便越發顯得有分量
是故,在那位恭送完,那位道門真修后,那些天界的神靈們,又開始擔心起夫子來。
這些成為了神靈的修行者們,在道門真修離去之后,又想著讓,那位夫子也離去。
因為,那位夫子,真的能夠,平堆他們
人世間之外
在那寂兮寥兮的星空之下,陳玄的身影越顯單薄,與當日來到此方天地不同。
此時的陳玄,腰間懸玉印,頭戴蓮花冠,身著一襲天青道袍,披著鶴氅。
身背這那一柄,曾入熒惑而返,入神國驅神的八面漢劍,這時一柄殺人的劍。
陳玄手中提著,從書院后山,順來的百年陳釀的九江雙蒸,看著那在星空下,極為渺小的人世間,去掉了酒壺的塞子,說道“夫子、陳某、酒徒、屠夫、昊天神、柳白、余簾、顏瑟、衛光明”
“這是你們的人世間,即便我不曾,來到你們的人世間,人世間也會有一個結局。”
“這一壺酒,敬你們,敬你們的慷慨悲歌,敬你們的寫意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