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靈丹憑空而現,朝著李淳罡飛去,看得徐鳳年一陣無語,這不就是那什么,一夢浮生丹嗎
李淳罡自然是知曉,此丹藥為何,接過了丹藥的李淳罡,問道“真人,莫非也以為,有情之劍,于劍道無異乎”
徐渭熊看著,遠去的曹長卿兩人,說道“北椋,十數年的謀劃,已經是一地雞毛。”
“李淳罡亦在觀望,枯坐地牢數十年,又怎么可能,沒有悟出來點道理呢”
“不過,曹長卿已然走遠,天象勾連總歸會散去。”
“只可惜,三簿未曾涂了名,徐王爺放寬心,死不了”
西楚棋待詔,居然喜歡西楚皇后,也還真是一件,稀罕事兒啊
姜泥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卻又很是熟悉的人,沒由來的喊了句,“棋詔叔叔”
生怕這青衣儒生,一個不開心了,直接將他給殺死在當場。
“西楚的亡國公主,本為北椋制衡西楚的棋子,但是如今早走了一段時間。”
曹長卿隨手一扔,將那徐鳳年扔到了雪地之中,他冷哼一聲后,喝道“拂水房,褚祿山,若是我殺了這褚祿山,你說天地下的人,會不會夸贊曹某呢”
誠然,他并不想這么早,讓這位西楚公主離去,可如今姜姒的身份已然暴露。
徐鳳年的臉頰通紅,儼然一副喘不過來氣的模樣,一旁的徐驍見此,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北椋王徐驍,似乎是回到了,當年八百人馬出錦州,爬冰臥雪的時候。
廊間
“離陽有些人,倒是不壞,可對我北椋敵意太多了些啊”
這個麻煩,還是讓趙家去著急上火為好,也算是漏算了一步,李淳罡居然,會因為是楚人的身份,而不再此事中出手。
徐驍質問道“曹青衣,人給你了,也該走了,莫要本王府內亂來了。”
得虧是,那西楚的亡國公主,對鳳年暗生情愫,所以鳳年自然死不了。
只聽得一聲劍嘯,一道劍光閃過后,那裹挾著風雪的龍卷,已然散于無形之中。
但是很顯然,此方天地的仙人、神靈們,只想著吃好處,不想著承擔,身為神靈、仙人的責任,這就是他所不允許出現的事情。
神靈們需要不是,關閉哪一座門,很多時候關上一座門,等于直接將房頂都給掀開了。
壞與不壞,忠心即可,況且若是沒有,褚祿山的話,鳳年如何平穩的接掌北椋呢
北椋的官員都在觀望,他活著無人敢于動彈,可他要是死了,誰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否會倒向朝、倒向陳芝豹。
“可為了折磨生靈,而肆意殺伐,自然算是有罪,這般業力到了下面,怎么著都得,十八層地獄走一遭。”
陳玄看向了,那北椋王府前院的一道道龍卷,說道“算人者,終究被人算,毒士也好,謀士也罷。”
正如大禹治水一般,靠著堵,終究堵不住那洶涌洪水,唯有疏導才行。
他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從大楚崇文院掌院江水郎,死在這陵州城頭的那一刻起。
拎著桃花枝,滿人世間亂竄,不許人間有仙的鄧太阿,雖然在殺人上,略微勝了李淳罡一籌。
雖然時時擦拭塵埃,可卻是毫無用處,枯坐數十年,依舊是恍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