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徐驍橫死,北椋必然陷入爭位之戰,無論誰當上了北椋王,都得疲于應對,北莽鐵騎,還有離陽的陰謀詭計。
此計若成,大楚必將,千秋萬代
武當山
山門之前,一身著儒服的老人,面色怒氣的走上了武當山。
在眾多的香客中,這位儒服老人,可謂是相當的顯眼,快至耄耋之年的年紀,走的卻比尋常的年輕人,還有快上許多。
可那儒服老人,在武當山上轉了一圈后,又下了武當山,換了一條路,直奔那小蓮花峰而去,甩開了跟在身后的武當山道人。
儒服老人,口中念道個不停“這大好的局面全都給毀掉了,大楚居然這么早復國,天上的仙人,居然現在就墜落了人世間。”
“還有那武當山的謫仙人陳玄,又究竟是何許人也呢”
儒服老人看著那蜿蜒山盡頭,那個背著一口古劍,倒騎青牛,牛角掛書的道人,喊道“呂洞玄,你怎么沒下山”
坐在青牛背上的洪洗象,徑直從青牛上跳下,看著這儒袍老人,問道“我不是呂洞玄,我是洪洗象,還有我為什么要下山”
他是打算下山,但是算了一卦后,距離他下山,還有一兩天的時間。
可,這儒家的老儒生,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儒袍老人此時此刻,就像是被毀掉了一盤棋一般,指著洪洗象的鼻子罵道“全亂套了呀”
“天上仙人如雨落人間,大楚復了國,你還沒有下山。”
“不對,不對,現在,你應該還在,小蓮花峰上算卦才對。”
一切都對不上了,他自認為算無遺策,當年更是以,三寸不爛之舌,挑動了春秋九國亂戰。
可為什么,如今無論怎么算,都對不上了呢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武當山謫仙人陳玄的出現,在他的認知中,并不存在此人啊
這時一襲青色道袍的陳玄,站在了山道的盡頭,他看著那儒服老人,笑道“黃三甲,命是算不準的啊”
“看見的未必真實,知道的事情,未必就會存在,不知道的人,也未必不能存在。”
翻書人來到了書中,自然會向著,改變這個骯臟不堪的世道。
可惜的是,世道就是這樣,人世間的人們,爭先恐后的跳入某個糞坑之內。
生怕自己跳的慢了,所以只有個人的清醒,難以抗衡,一整個糞坑的骯臟。
出糞坑而不染就是笑話,嘴上的全是仁義道德,全是圣賢道理。
心里頭想得全是,今天該去那家樓子里面睡花魁,明天該去收割,哪個商家的家產。
一批批的人死掉,又有一批批的人,跳入糞坑之內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神靈的存在,是為了讓人世間的人們,心存敬畏。
可是當人世間人們,發現了某個規律后,會把神靈也給拖下糞坑之內。
這就是,那狗屁的人世間
黃三家聞言,也是一笑,說道“可在我知道的故事中,并沒有真人的出現啊”
“我是一個翻書人,可在我的故事中,沒有真人的出現。”
“我昔日以三寸不爛之舌,挑動春秋九國亂戰,我寫春秋以敬天地,天地自當敬我。”
“可我想不明白,為什么不是書中人,也能夠出現在書中。”
一個不是書中人的存在,出現在了他翻過的書中,還毀了他寫的這一卷春秋。
日暮黃昏,殘陽如血
又有誰能夠想到,昔日挑動了春秋九國亂戰的書生,就是如今這個小老頭。
初聞翻書人之事,哪怕是破了胎中謎的洪洗象,也是頗為迷茫。
陳玄看著那如血殘陽,笑著說道“這不是你的故事,這是天地的故事。”
“故事有很多,但是當你合上那本書,來到此間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也只是,書中的一個人罷了。”
“我已然不在三界內,跳出五行外,為道門真修,來到此方天地,你又如何能夠看到我的故事呢”
道門真修,寥寥數字,卻承載了諸多劫難,因果,承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