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瘋狂的收集著,編造著同這位離陽首輔相關的罪證
“人世間的人們,缺少對天地自然的敬畏,我只是想要讓,人世間的事情,回歸到他原本的軌跡上而已。”
張巨鹿看著小兒子張邊關,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說道“拿著這一封信,待著你的妻兒,去武當山。”
那可是封神榜啊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上封神榜,給天界打工,是多么倒霉的一件事情。
洪洗象將手中數個物件,投入了八卦爐中后,平淡的說道“是有人要死了,離陽失其鹿,失的就是張巨鹿的鹿啊”
當今陛下快要走了,在離開之前,必然會帶走他,或許等不到,椋莽大戰結束,他就該走了。
一旦觸碰到了,他們最原本的利益,那么人性本惡,將赤裸裸的展現出來。
“朝廷之大勝,亦是我張家之大難矣”
當真正走到了那一刻的時候,那么必然會,行貪墨之事,而且比那些貴族出身的官員,還要做的厲害。
可他從來都是一個讀書人啊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讀書人啊
他本一介入田舍郎之身,而塵萬乘之攬,以一人之死,而警醒后輩讀書人。
洪洗象嘆息道“那或許很是美好,但卻也不太現實,人有私信,神靈亦是如此。”
他是個讀書人,常言道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人世間的百姓,不知道真相,也不想知道真相,他們需要的只是宣泄,宣泄心中的憤怒。
雖有武當山劍癡王小屏下山磨礪劍道,但北莽的江湖武夫,明顯不想來觸碰,五百年前呂祖的名頭。
而北椋最多,也就是以春期筆法一筆帶過。
“我不來這方天地,或許是空話,但是既然我來了,此方天地那么,這句話就不該是一句空話。”
張府大門之外,當看到張邊關走出之后,一直盯著張府的趙勾,亦士隨著張邊關離去。
門閥世家,之所以敢跟皇帝硬剛,除了家學傳世之外,還在民間有著極重的威望。
雖然都是一丘之貉,但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官員,一旦走了歪路,比之門閥世家子弟還要殘暴。
“去武當山,求活。”
“你終究有離開,此方天地的那一天,當你離開了,若是天界之主,丟棄女青天律,霍亂人世間,又無人可以制衡之時,又該如何呢”
又不愿意自污以毀掉那一身之清譽,如今卻要讓他獨自,去求活
張巨鹿起身,背對著張邊關,平靜的說道“你去了武當山,拜入武當山門下,你活著,伱大哥跟二哥,就能活著。”
如今北椋跟北莽,在北椋三州之地死磕,那么他們自然不需要心向北涼,天下一統在即。
那怕是跳出了三界外,不再那五行中,也要登時懲罰現。
陳玄灑脫笑道“若真有那一日,那么吾當行,重定地火水風之事。”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朝堂需要的不是真相,也不是利益,需要的是北椋不存在。
可在陳玄看來,這碧眼兒死了實在是太過于浪費了些,也太過于矯情了些。
那些如今還是田舍郎,沒有暮登天子堂的讀書人,在登入了那些天子堂后,比那些門閥世家、累世的勛貴,貪污的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