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洗象、陳玄,你等二人,太過放肆了”
可卻無一人敢于,為這位司戰之神,取來披掛。
“三千六百年之壽命,足可看盡人世間興衰了,三千六百年的壽命,你如果還沒能,修出一個天上仙人的功力,你干脆自殺算了。”
天上的司命之神,看著那人世間的武當山,頓時只覺得,一陣氣機翻涌,便看見有一道神光,直沖天界而來,他驚恐的大叫道“不好了,洪瘋子、陳瘋子,打過來了呀”
在前往椋州的官道上
如今,西楚那邊的復國也算是聲勢浩大,牽制住了離陽大部分的兵力。
趙鳳雅自然是聽出了,徐渭熊話里面的意思,但是卻不敢反駁,只能氣鼓鼓的回了竹樓。
“讓北椋的新椋王,死在那王府之內,給他一個體面的結束,留一個全尸,本就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局了。”
陳玄端坐于八卦爐側,手中握著那一卷封神榜,淡然笑道“榜成天地驚,可惜的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丹爐蓋子,卻讓天上的神靈,盡數喪膽啊”
最為離譜的是,這一次居然讓他,去借天君的玉璽
太上兩字,多出現在道經之內,可太上敕令,陳玄用印,還是顯得有些驚世駭俗了些。
可是卻無人敢于點明,畢竟司戰之神,干不過洪、陳二賊子,難道還干不過他們嗎
哪怕是天界,也要講究和光同塵,唯有和光同塵,方才能夠走得更遠
武當山,小蓮花峰上
洪洗象看著久久未曾落下的爐蓋,笑著說道“力道大了些,直接闖入了那天門之內。”
說話間,洪洗象便已然,騎鶴直奔那天上天門
此刻,洪洗象身上的道袍,已經是破破爛爛,他說道“陳玄,你可真實能夠坑人,你知道天界諸神,防咱們兩個,防得有多嚴實嗎”
他實在是想不通,陳玄為什么,非得指名道姓的去,借天君的玉璽。
大道又在何處呢
他也是不太清楚,但是道理就是那么個道理,只是他還沒有,悟道而已。
天上的那些仙人、神靈,雖然罵的兇狠,但是卻沒有哪一位仙人,敢于從那天門外走出來。
洪洗象接著問道“那你得道了嗎陳玄。”
陳玄行至八卦爐旁,端坐于蒲團之上后,平靜的笑道“煽扇三千六百下,合該你這一世,有三千六百年之天壽。”
那些驚魂未定的天上仙人、神靈們,看著洪瘋子又來了,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洪洗象站在龜駝碑上,說道“我說,天君所持之玉璽,就承載了那么一點天界本院源,就算是煉入了那封神榜中,又能夠起到什么作用呢”
煽一下扇子,就能多一年的壽命,這天地下居然有這般好事,她怎們就只煽了三千百六下呢
書上的故事,在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故事的開始,還是那個春秋人屠,還是那個死在椋莽大戰之中的椋王。
呈一道敕令,朝著那一道榜單飛去,一道道敕令,刻畫入了那榜單之上。
徐渭熊則是點評道“天意如此,如可能夠強求”
“待到,天君出關,必然讓你二人好看”
而那封神榜上,如今也是只有一個名字,那便是那自詡讀書人的張巨鹿,他就是要讓那碧眼兒看看,他自認為能夠警醒的那些讀書人,日后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惡事來
可離陽畢竟是家大業大,可以錯上很多次,但在這一次的椋莽大戰中,北椋卻是一次的都不能錯,但凡是錯了一次,那么都將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這就是像是一場夢,一場夢了整個春秋的大夢
在北莽與北椋的兩線打壓之下,北椋三州之地的局勢,不能說是搖搖欲墜,只能說離那,破滅之日是不遠了。
誠如昊天的哪一方世界,隨著那些六境、七境的修行者,遠行至星空之下
他也是留下了,制衡的手段,比如那太平觀,比如青荷
轉身離去的老人,那孤寂的背影,稍顯落寞。
“若是負隅頑抗,那么便只能夠,化作長生灰了。”
黃三甲看著,他那騎著食鐵獸的閨女,說道“閨女啊在我看到的故事里面,徐鳳年估計是挺不過這一關了。”
也不知道,這一場名為春秋的夢,究竟何時才能醒來,只是他覺得,如果他醒來之后,要寫的故事上,絕對不能夠,出現那位武當山上的謫仙人。
武當山,小蓮花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