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坑人,這是什么
“洪洗象,你們自己選擇路,哪怕是含著淚,也得自己走完才行。”
而不是,神靈的權柄天生帶來,即便是天生的神靈,如果沒有眾生的信奉,也不會有什么權柄。
天地間的魂靈,無時無刻不再入黃泉路,所以基本上,他們兩個就不會由歇息的時候。
陳玄一襲青色道袍,淡然道“你自己進去看一看,不就行了嗎”
人生亦不過是個輪回,非是命運能定,若是能定,那么何必他來此渡世呢
所以,那猴子撕掉的生死簿,就是個西貝貨,不曾見到真正的生死簿,哪里算的上是大鬧地府
陳玄繼續說道“也就幾萬年,你們就可以解脫了,那時候真正的孟婆,就會來了。”
陳玄看著,那八百里黃泉上,那密密麻麻的魂靈,說道“前世輪回不為人算不得什么,畢竟若是運到好,次次投胎蚍蜉,亦不過是數年的功夫。”
天下之大,可在仙圣手中,亦不過是,反手而定的地水火風。
跳入了那條黃泉河水中,沉底之后,而入冥府下一道程序。
陳玄平淡說道“雖入難,卻終尋得大道,依照本心而為,何以不為求道”
一卷玉冊,隨著陳玄的念叨,無風自書,而后那卷玉冊,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陳玄的手中。
十八地獄走一遭,千世輪回不得為人,遇赦不赦,遇渡不渡,這般懲罰,也算是消減了,她心中的仇恨。
洪洗象看了眼,一旁那一襲紅衣的徐脂虎,說道“陰曹地府初生,恐陰曹地府之內,有太多的不安寧,不若等些時間再去。”
可此為,幽冥地府,那秉承著冥府而,尚且心思單純的陰差,依照冥律對犯了事兒的魂靈兒,行以裁決之事。
陳玄看著那道散發著,朦朦清光的門戶,說道“此門戶,直入陰曹地府。
“人心難測,神心亦是如此。”
徐渭熊看著那諸多魂靈,問道“天地眾生死后,要來到這陰曹地府,那么神靈死后呢也是要來到,這陰曹地府嗎”
這時,徐渭熊才從,那棟竹樓中走出,自打徐脂虎,上了那封神榜后,徐渭熊少有,從那棟竹樓中走出,因不知見面之后,該說些什么,所以自然還是,不再相見的好。
但是,仍舊有諸多古老的神靈,仍舊占據著,諸多業位,比如說那位泰山府君。
“有黃泉使者,入冥府,暫代孟婆之責”
此方天地的陰曹地府,因他而孕育完成,他自然要暫時,手持生死簿。
“你媳婦,只是暫代孟婆之位,真正的孟婆,需要歷經三千七百四二劫。”
陳玄平靜道“法理不外乎人情,可天律非是如此,至少我在此界,天地神靈,必當恪盡職守,不敢有絲毫相犯人。”
人之一生,不過是匆匆百年,今生的功果,換了來世的榮華富貴,可若受不住本心,那么來世入陰曹地府,下一輩仍舊是,困頓不堪的磨難。
徐渭熊言道“陰曹地府之冥律,的確是極為不錯,陰差們遵循律法,審判生靈一世之功過。”
“你自己聞一聞,要是你來喝,你喝得下去嗎”
能夠掌控眾生之生死,本就要承擔,難以想象的因果承負。
孽鏡臺前照今生,奈何橋上嘆奈何呀
真正能夠輕易主宰,生靈生死的生死簿,一直都在承天效法土皇地祇的手中。
徐渭熊接過了那生死簿,仔細觀看過后,嘆息道“屠城七十六,屠了人世間,將近一百三十萬人,死后有如此罪孽,也是絲毫不為過。”
哪怕是讓他翻看一下生死簿,都能夠讓他,感受到莫大的恐怖。
徐脂虎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洪洗象,直接攔了下來,他說道“那就走一趟黃泉,看看著所謂的陰曹地府,究竟是何種的模樣。”
他還是擔心,那魂之歸路的八百里黃泉,有些太過混亂,所以想要拖延些時間。
要知道,先前的那一戰,天上的神靈,亦是隕落如雨,墜落入了人世間。
他們想要體面,他自然會給他們體面,如果他們不想體面,那么就只好,讓地火水風,教一下他們什么叫做體面了。
“可投胎一次,就要經歷一次,那十八層地獄才是真正的懲罰。”
“冥歷元年,元月,元日”
“你洪洗象,熬的湯味道,太難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