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帝辛現在估計是,真的被人給忽悠瘸了,也不知道是山海諸神,從后世找了,哪一個看,看得走火入魔的失意人過來了。
混肴魂魄,把玩真靈,素來是神靈的權柄。
殷商大祭司,王叔比干,踉蹌的起身,說道“國之大事,在戎在祀,我為殷商大祭司,主祭祀之事。”
“時值人族大祭,大王失言,禮應由我這個,大祭司來此請罪。”
“大王為人族共主,若是真的在這女媧宮外,長跪不起,那人族還有何臉面”
自從,先祖伐暴夏,為人族共主以來,已經有了六百春秋。
人族共主之位,在殷商王室傳承之下,已然是穩如泰山,雖有先祖以神箭射天,獲罪于天之外,其余諸位先祖,皆是勤勉。
可之前數次祭祀,都沒有出過任何事情,怎么偏偏這一次,大王卻是如此失言。
可大王畢竟是天下共主,豈可跪于女媧宮外請罪
夜幕之下,那一輪明月高懸,在那溫潤的月光照耀之下,女媧宮外周遭的卻是,猶如寒冬臘月一般。
陳玄看著,那位衣著華貴的殷商大祭司,說道“人族共主犯了錯,難道就不用承擔責罰了嗎”
“常言道不知者,不怪”
“不過,真以為貧道會相信,掌握了人族祭司之權的大祭司,沒有辦法同,殷商的先王,以及先祖帝嚳,進行溝通嗎”
“山海之變,北海的入口,大祭司真的不知道嗎”
“或者,大祭司認為,現在的人族,已經不需要,尚在山海之內,對人族抱有好感的諸神的庇護了。”
“人族五正,不知何時,成了商王,口中的巫族。”
“山海重臨,劫難降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祭司的算盤,卻是打的足夠響亮。”
“只是可惜,人族的昌盛,最終會走向,另一個終焉”
“非恒也”
人族共主女媧宮進香,并非只是為了,單純的敬香,這背后所需要的是祭祀。
是生意浩大的儀軌,也是人族在山海,艱難掙扎時,簽訂的契約。
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當年的夏,便是背棄了,最初的契約,遭到了成湯的覆滅,而如今殷商,又在這么做。
有了親娘舅伏羲的指點,加上他老師伯陽,時不時的告知,他總算是看明白了,女媧宮進香背后的事情。
伏羲在意的并非是,女媧宮內,帝辛的那一番惡毒之言。
伏羲在意的是,代表人族行以祭祀的殷商大祭司,并未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祭祀的儀軌。
殷商大祭司,王叔比干頓時是冷汗直流,他不知道這位,太上玄始真人,是如何看透的這人族背后的隱秘,可他知道,有些事情,沒上秤或許沒有四兩重。
可以一旦上了秤,那么便是重逾萬斤,而現在這有關,女媧娘娘祭祀的事情,被這位太上玄始真人,搬到了臺面上,捅破了最后那一層窗戶紙。
比干面帶苦澀的說道“此為比干之罪,非是殷商之罪,非是人族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