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行以神律殺伐之權的修行者,必須自身就能夠恪守神律,否則話上去了,還不如不上去。
陳玄微微搖頭,說道“無論是青帝伏羲,還是史官白澤,都并不適合這個位置。”
“那應是我的一位亦是弟子,亦是道友的人,我只是一個先天大真人,一個懶散的先天大真人。”
“或許,唯有那位,以一己之力,在人世間撼動了,有著四百載,一家一姓是王朝的道人,能夠恪守神律吧”
“甲子尚水,顯炎漢將亡之兆”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神靈果位,從來都是承負,而非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所以下一紀元的神治,當由大賢良師,張角行以,神律的執法。”
他相信那位,喊出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張角,能夠做到恪守神律。
那應該是東漢末年,世家門閥,朱門酒肉臭,而黎民百姓則是流離失所。
歲大饑,有大疫,人皆易子相食
史書之上寥寥數字,便闡明了,歷史的殘酷性,然后張角入世。
炎漢隕落之兆,現
嫦娥目光落在了,那一段時間線上,說道“黃巾起義,的確是壓倒了,靈帝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無黃巾起義,恐怕那方天地,那一條時間線內的大漢,并不會失落。”
“以凡人之力,逆轉了大漢剩下,七百載之基業,可歌可嘆矣”
即便是放在寰宇諸天之內,也并非是所有的天地之內,都有人能夠喊出來那一句。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陳玄面色中,帶著些許感慨,“是啊”
“張角逆轉了,本來要進行下去的事情,對于那一方天地的那一條時間線而言,這是開端。”
“那是一個璀璨的時代,耗盡了那方天地九州的數百載英雄氣。”
“蜀漢有蜀漢的浪漫,魏國有魏國的風骨,可是東吳只有鼠輩爾。”
“那是最初的張角,但不可否認,在最初的紀元,張角也做過這樣的事情。”
“有些執念的深重,甚至超越了那一條浩渺長河。”
時間線的改寫,需要一定的扭轉,于是神靈們入了人世間,催生了一個璀璨的時代。
只是落幕之后,只留下了,一地的雞毛罷了。
嫦娥言道“若是,張角主持,神律的刑罰,倒是可刑。”
“可如今的張角,不過是一天仙道果,何以承受,下一紀元,神律刑罰之重”
或許,張角的風骨值得,神靈們去信任,可是沒有哪一位神靈,會接收一個,只有天仙道果境界修行者,壓在自己的頭頂上。
陳玄悵然道“那是在這一紀元,待到了下一紀元,張角或許能夠,抵達太乙道果境界。”
“執掌神律的刑罰,自然是夠了,況且嫦娥你要知道,下一紀元大羅道果、古神,不現于天地之間。”
“寰宇諸天,浩渺長河之內,唯有太乙道果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