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矣
清風灌入了那祖師祠堂,三柱清香渺渺升起,而后怦然散開,作了煙塵。
鐘聲清脆,驚醒了萬物。
吳溯哀嘆一聲后,繼續問道“敢問老天師,對那座終南山上的玄始觀怎么看那位玄始觀主,又究竟是何許人也”
“數日前飛劍斬人頭之舉,強殺紀老爺子家五口人,敢問老天師,此事又該如何決斷”
九州是一個講究律法的地方,所以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目無法紀的修行者,繼續存在下去
這是對他們的挑釁
當然,有些人很怕死,怕那樣的飛劍,也去斬了他們的人頭。
張清微神色之中,帶了些許嘲諷,言道“你問玄始觀,還是問飛劍取人頭之事”
“你別管始誰,用了所謂的飛劍取人頭之神通,你就說那幾個人該不該殺。”
“殺人者,人恒殺之啊”
“至于玄始觀,則不可言,不可說,更不可妄加猜測”
弱小從來都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啊
他看到了這顆水藍色行星之上,人類那無窮無盡的傲慢,連這顆水藍色的行星,因何誕生都不知,卻還妄圖去試探,一位大羅道果境界的修行者。
愚蠢嗎
可笑嗎
悲哀嗎
吳溯面色平淡道“老天師,上面的意思難以違抗,只是不知那玄始觀的修行法門,是否為道門所流傳,若是的話,可有什么辦法制衡一二”
無論是趙元,還是那位玄始觀的觀主,都太危險了點兒,唯有監管起來,要么斬下人頭,要么收下當狗,才是最好的辦法。
若是,就此這么放任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那趙元等人而。
張清微放聲大笑,言道“我說吳溯啊吳溯,似我這等風燭殘年之人,如何教得了那趙元,奉勸諸位一句,若是想要試探,玄始觀之主,就得做好的準備”
那位太上玄始天尊,可不是一位簡單人物,至于殺伐之事,誰又會在意,一些螻蟻之輩的挑釁。
太上玄始天尊者,本就極為擅長殺伐
吳溯說道“上意難違啊”
“老天師告辭了,希望你我,還有再見之機。”
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天師,本就不會騙人,似乎上面的人做出了一個,極為錯誤的決定,可事已至此啊
他難道還能夠跳出去,這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嗎一朝走了扶龍庭的路子,就再難回頭了啊
張清微看著遠去的吳溯,說道“扶龍庭之術,雖初期進境極快,可到了后面,便是水滴石穿水磨的功夫。”
“可修行之軟肋,盡數在他人之手,與門下走狗又有何異呢”
從走了扶龍庭道路的開始,就注定了他們的結局,即便是仙庭、神朝尚且有覆滅之機,何況是早已,步入了末法之末的末法宇宙呢
“師父,剩下的弟子,都步入了陽神境界,是否安排他們下山,去清剿五濁魔教。”
張清微的二弟子,劉磬面色平靜的問道。
五濁魔教之事,的確已然成為了,此間最的威脅,不需要任何資質,也不需要悟性,只需要濁氣入體,用壽命來換,就足以換來一身,能活三年的陽神境,足夠了啊
對于修行者而言,這樣的修行方式,無異于是飲鴆止渴,可是對于有著太多仇恨憤怒的人們而言,別說是三年了,就算是三天,也是夠夠的啊
張清微說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那些修行了五濁魔神法的人,大多數情況下,在復仇之后,便會向更弱者下手。”
“少有人能夠在那,亂花漸欲迷人眼的花花世界中,保持住本心,劉磬伱要記住,當殺則殺,當放則放,因果承負,不容旁人插手。”
對錯無以論述,但是因果承負之后,若能能夠保持本心,不去濫殺的話,自有一線生機,可若是濫殺無辜,必有雷霆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