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神威如獄,是神靈自身的權柄,所承載的道理,在方寸之間的表現。
那猶如牢獄一般的法則,讓通明天外,化作了死亡。
南斗注生,北斗主死,在北斗神君的法則之內,一切都將死亡,一切都將凋零。
巫神們紛紛是后退半步,第四天災們,則是躍躍欲試。
如果不是有人拉著,大有沖上前去,與其爭鋒的意思。
刑天持斧,行走在死亡的法則中,他也是一位神靈,刑天的頭顱,在這死亡的法則中,緩緩消失了。
神代戰神,刑天的本相,展露在了眾神面前。
“刑天舞干戚,猛志故長在呀”
“人頂天立體,即是巫神,人就是巫,巫就是人。”
某位神靈發出了自己的感概,那應該是很遙遠的時代了,那個時候帝俊,還不是天帝。
人族還躲在陰溝之內,勉強求生,他好像看到了,第一位巫神的誕生。
那位巫叫做,帝江
干戚巨斧揮舞,劈開了眼前的死亡法則,向死方能生。
北斗神君神威如獄,言道“向死而生,刑天之道,果然玄妙。”
“可北斗注死,南斗注生,南斗北斗之間,本就實在交替啊”
“那么,現在便是,注生了。”
那造化之道,衍生出的法則,替代了那死亡的法則,有時候注生,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兒。
那磅礴的生機,讓刑天頭顱,重新長了出來,刑天的面容,也是隨之,開始了衰老。
在生機的催化下,刑天面臨著死亡,南斗注生,是注入生機,但是太多的生機,那便是死亡啊
刑天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可刑天手中的那把干戚巨,斧子仍舊是屹立不倒。
“神代人族的戰神,終究還是要死了,死在了北斗神君的手下。”
“了卻了一樁,陳年舊怨,也算是一個安慰了。”
某位神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很顯然他并不認為,刑天能夠在生死轉換的法則間活下來。
生死轉化,所夾帶著磨滅屬性,會磨滅神靈的神性,磨滅神靈的根本。
忽然間,在那生死交織之地,刑天佝僂的身影,逐漸變得挺直。
人就是要,頂天立地,方才為巫,為巫而不忘本,方為巫神
“北斗神君,這一斧,三萬載春秋的神力,你擋得住嗎”
敵我雙方,只聽得卡茲一聲脆響,一道斧光,照亮了整個通明天外的所有地帶。
那是干戚的斧光,也是神代人族戰神刑天,不遜色于古神、大羅道果的一擊。
三萬載春秋的積累,換來了媲美于,大羅道果、古神們的隨手一機。
可,即便是,只有三分之像,也非是北斗神君,所能抵擋的存在。
那一抹斧光,繞著北斗神君的脖子,轉了那么一圈后。
過去的北斗神君,現在的北斗神君,還有未來的北斗神君,都徹底的隕落。
巫神重光,揮動了手中,紅底的戰旗,喝道“眾將士,進軍”
“殺賊”
“伐天”
“奉,盤古大真人之名,靖難”
沒有了主將的三萬北斗司戰之神,面對洶涌如潮頭一般的巫神們,也是且戰且退,退入了那通明天內。
通明天之上,便為凌霄天,凌霄天折,為帝之所居,故謂之帝鄉
“帝歷大椿紀年,十一萬七千六百載,秋,乙亥九月。”
“巫庭靖難大軍,至三十三重天,通明天外”
“巫神刑天,迎戰北斗神君,克之,擊潰三萬北斗司之神。”
“刑天神勇,古今無二”
負責督戰的白澤,收起了逐漸,掛好了刻刀,說道“史書上的寥寥數言,就是他們,波瀾壯闊的一生啊”
“春秋筆法,不外乎如此啊”
“北斗神君傳,寫完了呀”
“下一紀元,能否再見,就要看史書,有無人去翻動了。”
此刻,方才廝殺激烈的戰場之上,早已是空空如也,滿地的神尸,昭示了末法之末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