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天地,三十三重天界最上,那大羅天之內。
玄始神山之上,那同陳玄已經商談好了,有關下一紀元,神治天地,女仙之首歸屬權的西王母。
面色輕松,微微一笑,起身說道“天尊啊”
“有些時候,真的是難得胡涂呀”
陳玄嘴角微微上揚道“難得糊涂,并不代表著,一定要揣著明白裝糊涂,或許能裝得了一時糊涂,卻裝不了一世糊涂呀”
有些事情,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擺放在自己的眼前,怎么可能會,置若罔聞呢
能夠走到如今,這大羅道果的境界,他本身就不算是一個,什么純粹的好人。
純粹意義上的好人,別說是在,這洪荒大天地之內了,就算是在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
在面對某些事情的時候,如果太過于跳脫的話,也免不了要來上一套,萬方天地版本的大記憶,針對軀殼與魂靈上的雙重恢復術呀
好人怎么可能,走上修行這一條道路呢
正當陳玄想要,在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見那洪荒大天地的天幕之上,卻是驟然黯淡了下來。
那沐浴著火光,巡視著洪荒大天地的金烏,突兀的發出了幾聲悲鳴。
然后整個,浩渺天界,洪荒大天地,七萬三千六百界內,皆是失去了光明。
非是那種,有什么大神通修行者,以玄妙神通,遮掩住了天幕,而是光明真真正正的消失在了。
在遠處駐足了片刻之后,陳玄面色如常道“天地寂兮寥兮,末法之末,最大的征兆,并非是上清道尊啊”
“應是這,燃燈提燈而至,照亮萬法皆空,吹響那送葬的曲子,有人破滅紀元,那么自然應有人為紀元送葬。”
“如今看來,已經是送葬人來了。”
如此詭異的天象,自然是嚇住了不少仙真,至于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的眾生。
則是已經感受到了,但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這是性靈對于,紀元更迭的恐懼。
這與道心是否堅固,更與眾生是否堅毅無關,這是最原本的恐懼。
西王母悵然道“那是燃燈啊”
“昔日的紫宵宮中,三千客之一的燃燈,世人皆以為,燃燈才是紫宵宮中,走的最慢的那一個。”
“可誰又曾知道,紫霄宮中三千客,從來都只是一個虛數,能夠活到現在,并且還握著莫大的權柄。”
“除了最初紀元內,那幾位之外,誰又敢說燃燈走的慢呢真正走的慢的人,早就掉隊了。”
之所以說燃燈走的慢,是同她們相比,的確是慢了不少,但是同那些掉隊的同道相比,燃燈走的并不慢。
陳玄面色平靜,說道“可燃燈來的早了些,他應該在兩千七百載后,才應該出現啊”
“末法之末,上清大道尊,手持誅仙四劍,破滅紀元,天地萬法的時間,如今看來已經提前了不少。”
“哪里還有什么三千載光陰,能有三百載光陰,就算是莫大的幸運了。”
他雖然是大羅道果,可并非能夠,在浩渺長河之內,做到全知全能。
意外,總是如期而至
而后只聽得一陣,悠揚婉轉的嗩吶聲,自那浩渺長河的源頭而起,涌向了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
這是昔日的紫霄宮中三千客之一,提燈人燃燈,所吹響的嗩吶,名為送葬
為整個浩渺天地,寰宇諸天,萬方天地,群仙萬真們送葬啊
有些事情其實在,最初紀元之時,早就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若是沒有三顆釘的話,那么燃燈也拿不到這個位置。
嗩吶聲依舊,只是那光明已然再次出現,那巡視著天幕的金烏,也是將自身的光和熱,再一次傻到了浩渺長河之內。
西王母面色沉重道“燃燈既然已經出現,那么下一個出現的就該是,那位冥河教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