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突然聽到阿瑪這一番掏心掏肺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然后瞬間眼淚就下來了“阿瑪”
不過他立刻意識到這是在大宴上,他是太子,不能失態,所以立馬將眼淚擦干了。
但他的內心仍很激動,臉龐通紅的看著威武的阿瑪,心里全是對父親的孺慕,之前那如山般的壓力好像全都不見了。
玄燁拍拍他的肩膀,又夾了個螺絲餅給他“也不要光吃肉,你的肚子吃肉多了不克化,吃個螺絲餅先墊墊,這個是發面的,好克化。”
胤礽高興地吃起來,這一瞬,他看起來才像一個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該有的樣子,而不是一個太子
胤褆坐得離玄燁并沒有太子那么近,但他能清楚地聽到兩人的對話,看清兩人的神情。
他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心里那點不甘和不平突然又冒了出來。
雖然汗阿瑪之前說了那樣的話,看起來好似是在一視同仁地教導他們,但胤褆心里清楚,汗阿瑪待太子,終歸是不一樣的。
即便老四和老六的額娘如此受寵,汗阿瑪都沒有像待太子這樣待過他們。
只有太子。
能被汗阿瑪這樣對待的兒子,只有太子,也只能是太子。
可是,難道他們就不是汗阿瑪的兒子了嗎
一個帳篷再大,有些人只要你關注,不管他做什么你都絕不會注意不到。
尤其是這個帳篷中最重要,也是這個國家最引人矚目的一對父子的事,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這帳篷中所有人的眼睛。
索額圖如今雖然已經身無要職,但只看皇上又帶他來圍獵,聽說之前還特地叫了他圍爐夜話,就知他這是起復在望了。
更何況
還有太子呢。
只看太子身上的圣寵,這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的啊
酒宴半酣后,營帳中的座次漸漸有些亂了。
大家各自歡樂,互相敬酒。
索額圖的座位周圍圍著許多人,這個說“我家最近新圈了個院子,改日請索相來賞光坐坐可好”
那個道“我近日新得了幅董其昌的字,原想進給圣上,可惜我才疏學淺,難辨真假,不敢冒進,不知索相可有空給掌掌眼”
佛倫在對面坐著,看著對面索額圖風光的樣子心里不爽。
他拿杯子半掩著嘴,和旁邊的明珠說話“我看太子,圣眷正濃。”
明珠這會兒誰也沒看,也不去跟誰敬酒,連皇上那邊兒都沒去。
他拿筷子隨意夾著桌上的菜吃,偶爾端起酒杯小酌一口潤潤嘴,聞言面上仍是八風不動,隨意道“那是自然。”
佛倫放下杯子,學他那樣隨意夾菜吃“如何是好”
明珠夾了個醬香花生塞嘴里“靜觀其變就是。”
佛倫見他吃花生吃得香,側身往他盤子里夾著吃“半點兒不動”
明珠又拿了個鹵鴨脖子啃起來,啃得形象不太好也不介意“我們不動,自有風動。”
他看看對面被群臣環繞的索額圖,又瞧了一眼坐在御臺下方,自顧自吃菜不發一言的大阿哥。
最后看了看臺上父慈子孝,仿若親密無間的皇上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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